“我也是跟你玩儿,我挺开心的,管你死活。”</P>
沈南栀脸色发冷,这已经不是玩儿的事儿,是欺负人,丁祥荣这样顽劣的少年,作恶不自知,更惹人厌恶。</P>
丁祥荣最会看人颜色,马上求饶:“别生气,我请你吃饭呗。”</P>
“不用了,我还忙,不敢辛苦你丁大少爷。”</P>
说完就走,丁祥荣愣是没有追上,气的捶着树,“沈南栀,你给小爷等着。”</P>
他刚说完,两个走路跟螃蟹一样的少年找来,笑嘻嘻道:“丁少爷,谁惹你生气了?怎么瞧着不大开心的样子?”</P>
“你俩来的正好,咱去做点儿事儿。”</P>
这俩人也是镇子上长大的少年,是丁祥荣的发小兼职狗腿子,做什么事儿都在一起。</P>
一个叫吕猴儿,一个叫赵大驴的,当然,都是绰号,正经名字他们自己都忘了。</P>
“什么事儿?丁哥你吩咐呗。”</P>
……</P>
沈南栀没有在意丁祥荣,这就是个啃老的小废物,比起小宋还不如,小宋起码善良,不欺负人,这人除了没胆子强抢民女,什么坏事儿都做完了。</P>
赌钱,逛暗窑子,吃霸王餐, 简直是镇子上一个祸害。</P>
当然,这是原主以前的印象,现在嘛,沈南栀也没在意,无关紧要的人而已。</P>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 炊烟袅袅,各家开始做饭,自己家里,徐寡妇也在厨房忙活,有各家送来的菜和粮食,足够他们吃半个月的。</P>
“南栀回来了。”</P>
徐寡妇有点儿拘束,毕竟是人家家里。</P>
“徐姐你忙,现在的天还热,后院有不少地呢,你若是闲着可以种点儿菜,正好能收获一茬秋菜了,冬天不缺菜吃了。</P>
我陈哥怎么样了?”</P>
“刚睡醒一会儿,吃点儿饭又睡着了,他的伤能治好吗?”</P>
“肯定能的,徐姐放心吧,我先回屋了,晚饭你们自己吃,我在外面吃过了。”</P>
“哎,好。”</P>
徐寡妇和陈猎户住东厢房,孩子们住西厢房,主屋还给沈南栀留着,可见徐寡妇为人挺厚道,不会真的霸占沈南栀的房子,把自己当客人一样。</P>
能认清楚自己身份的人相处起来才舒服。</P>
夜里,沈南栀悄悄出门,她要去拿回陈猎户的钱,趁着夜色最方便行事了。</P>
她脚程快,不到半个时辰就找到了陈猎户说的地方,后山三棵大树形成的三角形的地方,有一个大石头,东西就埋在石头下面。</P>
沈南栀忍不住吐槽:“这标志太明显了,也不怕被别人给挖走了。”</P>
好在东西还在,陈猎户不知道埋下去多久了,一大包碎银子放在匣子里,还有地契和房契在油纸包里层层包裹,装的很仔细。</P>
这些是陈猎户的全部家产,沈南栀随手丢进空间里, 然后把坑还原。</P>
周围还不断有动物的嘶吼声,树枝上也有不小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鸟儿被猎物给吃掉了。</P>
深夜里的林子可是很恐怖,沈南栀也是艺高人胆大,不带害怕的,若是有那猎物来,正好明天加个菜。</P>
拎着铁锹当兵器,是她空间里的兵工铲,这东西挖地比铁锹快多了,还轻便小巧, 必要的时候还能当兵器。</P>
刚走出没多远,瞧着不远处有灯光闪过,心中一沉,哎呦,真的遇到鬼了吗?</P>
换成别人早跑了,沈南栀不会啊,什么鬼?可得见识见识。</P>
冲着灯火方向小心走过去,却发现不是鬼火,是一盏油灯,那就是人了。</P>
周围大大小小的土包,有的前面还摆着贡品,香烛,纸钱的灰烬,沈南栀暗骂一声晦气,竟然是个坟地。</P>
这大半夜的有人在坟地里干嘛?</P>
沈南栀更好奇了,悄默默上前偷听,能做这种事儿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P>
要不就是冲着死人的陪葬品来的,只是村里人大多没钱,陪葬品也很少,难不成是冲着尸体来的?</P>
沈南栀猜想了几种可能,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脑洞大开了。</P>
终于到了跟前,是两个人一起在挖坑,这种事儿一个人太考验胆量了,多大胆儿的人也不敢半夜来挖坟呢。</P>
俩人好歹有个伴儿,要不说盗墓的都是七八个人最好了,多了分赃太少,不划算,少了也不行,壮不起胆子来。</P>
地上已经挖出半人高的坑来,突然,其中一个一边身子猛然掉下去了,发出惨叫声:“二哥,救我啊,我的脚掉下去了,有人抓我脚脖子,救命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