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太师祖的船!”李轻风喊道。</P>
杨玉如点点头说道:“正是。我师父看着船头凛然站立的师父,泪水瞬间落下,她跪倒在船头说道:师父,这女孩是我和杨度桥的骨血,望师父念我二人抚养不易,收留她吧!此时,十几艘恶贼的船正拼命冲过来,那鱼巢正是五百年蜕皮之际,大海中翻滚而来,它的脊背就顶到了十几艘船底,一时间大海中落下了几十人。我师父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必须抓住,于是她一掌将我打到了水里,我落水的位置师父早就计算的非常清楚,正好是鱼巢左肋。那鱼巢这里吃痛后,就要以半龙之力向上一顶。我就在鱼巢的一顶之下,飞向了师祖的方向。师祖伸手接住了我,但是我师父已到了最后关头,浑身无力,她的小船被恶贼们的十几艘大船挤压,和鱼巢的冲击,瞬间碎裂成一块块的。”</P>
李轻风伸出那只拿着秀帕的手,再为师父擦掉了滚滚而下的泪水,也为刚才师父所说的惊险脱困感叹。</P>
“那鱼巢蜕皮后,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体力,此时也翻滚着远去了。恶贼们聚拢好船只,与我师祖的船对峙着,他们从没有见过我的师祖,看到我师祖凛然站立船头,手里抱着我。显然还想抢过我,做到赶尽杀绝。”杨玉如缓缓说道,“我师祖把我放在身后,她眼看着我师父的船在大海中碎成几百片。后来,我师祖告诉我,其实她老人家早就原谅我师父了。此时,看到这些恶贼还要赶尽杀绝,不由得怒火中烧。但是,太师祖早就立下过规矩,无忧山的人不越这条中线。所以,我师祖看着不远处几十艘大船上的恶徒们说道:你们既是江湖上的人,就该知道,凡越过中线者,身首异处!这句话,在海边的强盗们当然知道,但是百余年来也只是一个传说,并没有人越过,也没有见过是怎样的身首异处。所以,恶徒们既不前行,也不后退。我师祖也不再理会他们,调转了船头就走。恶徒们追了几百里到这里,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师祖带我就走了。于是,他们很小心的慢慢跟在我师祖的船后。哪知道,他们有几只船刚刚越过中线,我师祖转过身,轻轻的拍出一掌过去。那几只船瞬间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打的粉碎!”</P>
李轻风张大了嘴说道:“太师祖的掌力如此厉害!”</P>
杨玉如伸出葱指放在他的嘴唇上,娇嗔的说道:“你以后要是对我不好,我也这样轻轻的一掌。你太师祖的‘扶天掌’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是刚才她一直专注在我和我师父,担心出掌去击打鱼巢时,伤到了徒弟和她的孩子,所以犹豫着错过了时机。此刻,对这些越过中线的歹徒,还有什么好说的。否则,他们真的要小觑‘无忧派’了。只这一掌,立刻就吓的所有恶贼们调转了船头,仓皇而逃。从此,咱们‘无忧派’更让江湖上谈虎色变,至今他们都不知道我们的‘扶天掌’叫什么名字。”</P>
杨玉如起身,拉着李轻风来到舱外,站立在船头,对着蓬莱岛的方向,盈盈下拜,李轻风跪在她的身后。</P>
“师父、父亲,玉如感恩你们将我抚养成人!师祖她老人家故去之后,我再次出海,就遇到了这个李轻风,我现在已收他为徒。他,他对我甚好,你们的在天之灵也该欣慰了。”杨玉如涕泪满面,拜了三拜。李轻风跟着也拜了三拜。然后,轻轻的扶起了师父杨玉如。</P>
一夜再无话。他二人吃了点食物,蓬莱岛已经近在眼前,昨晚的东风又强了几分,还没到正午,就到了海滩边。杨玉如站在船头,轻舒玉臂,把一条很长的绳索甩向岸边,正好套在了一个巨石上。李轻风用力拉着绳子,小船很快就搁浅在海边。李轻风把绳索在船上固定好,拉着师父一纵身跳了下去,踏着海边微微的海浪,向着岸上跑去。</P>
杨玉如离岛两年多后,再次踏上小岛,带着身边俊朗的李轻风,心潮起伏,被李轻风拉着手。她看着不远处的无忧山,还是那么葱绿的花草树木。</P>
上了无忧山,来到中段的茅舍之前,虽说是茅舍,但是建的却非常精巧。然后,杨玉如带着李轻风到师祖和师父的墓前,祭拜前辈。</P>
杨玉如盈盈的拜了下去,李轻风磕了三个头。</P>
杨玉如说道:“这里都是无忧山的前辈,除了我师父是个衣冠冢以外,其他前辈都在这里了。我的师祖把我接到这里后,传授了我五年的武功,三年前她老人家仙去了。我心情郁闷,才再次踏上了中土,就遇到了你,也是咱们前世的缘分。那晚,我把这事也都告诉了我的师祖、师父和父亲。”</P>
此后,这师徒二人在无忧山上居住下来,杨玉如传授李轻风武功。他们就在此快乐的生活着,不与外界往来。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外界又发生了什么,虽然与世隔绝,却也非常的自在。</P>
江湖上几十年间风起云涌,但是对“无忧派”的传说却越来越少,因为他们都从“黑鲨帮”和“巨鲸派”的一些人口中听到过“一掌击碎数十艘大船”的事情,蓬莱岛的中线自此再也无人敢越过。可是,没有哪个人在江湖上自称是“无忧派”的弟子或传人,而“无忧派”的武功门路和师承也是从来无人知道,只是道听途说过“无忧派”都是绝美的妙龄女子,其武功更是出神入化,纵使少林、武当、峨眉、华山、崆洞等名家大派,也没有人产生过要到蓬莱岛无忧山一探究竟的想法,所以无忧山的传说只在江湖上,从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