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和周禀无言反驳,只失望地看着周氏,周氏立即站起身,辩解道:“谁知道这是你女儿,试问你今儿不说,谁知道这是你女儿呢?”
秦煜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掏出张字条,递给身边的丫鬟,命她送去给平南侯等一一过目。
他道:“这张字条是小满失踪后绑匪命一乞丐给我的,看看这上头的条件,若对方不知这是我女儿,敢这样要挟?”
字条一一传阅下去,众人更云里雾里。
平南侯身在局中,十分敏锐,当即便明白周氏的用意,目光沉痛,望向周氏和秦昭,“你……你们竟行出这等事?你这样做是为令我厌恶煜哥儿,把他赶出府,好更亲近昭儿,把爵位也传给昭儿,是这样的想头么?”说着,剧烈咳嗽起来。
“老爷,您保重身子啊!”周氏急得起身,就要往平南侯那头去。
平南侯却抬手止住她,自己抚着胸口平复,又端起茶盏灌了口,这才又道:“想不到我秦戎聪明一世,竟叫枕边人算计,这六年,昭儿和他媳妇早晚向我请安,在我身边伺候逗乐,想来也是假的,只为个爵位罢了,”平南侯哈哈大笑,笑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秦昭忙起身在堂中跪下,向平南侯保证自己伺候他只是因父子之情,不为什么爵位。周氏更是泪涟涟,“老爷,我这二十多年没有一刻心里不想着老爷,我与昭儿也是真心牵挂你的病,不为什么爵位,若我对你的心若有假,叫我不得好死!”
秦煜冷笑一声,站起身向平南侯拱手道:“母亲对父亲您的心假不假儿不知,可对儿的心,却是假的不能再假了,平日膈应我,离间父亲和我都是小事,更要紧的是母亲连我的命也不放过,当日祖母还在时,之所以剥了母亲的权,便是因母亲想换了我治腿的药,叫我一辈子站不起起来,用心如此险恶!”
“你……你……你信口雌黄!”周氏气急,冲过来要打秦煜,奈何秦煜一躲,她扑了个空。
秦煜道:“当日的药我都还留着呢,秋昙和张嬷嬷便是人证,”忽的秦煜看向孙妈妈,“孙妈妈应当也知道此事吧?”
孙妈妈咚咚咚地连叩了四五个响头,“确实是夫人所为,不过这件事与奴婢没干系,是钱妈妈——”只听“砰”的一声,周氏将孙妈妈踢翻在地,红着眼叫骂:“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周老夫人急得站起来,旁边几个婆子忙上前拉住周氏,周氏猛烈挣扎,“放开我,放开我!”几个婆子强把她带到周老夫人身边,周老夫人和周禀将她按在椅子上,如此才止住她的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