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昙和绿浓立即上前问怎么回事。
林妈妈冷哼一声,瞥了眼扇儿道:“来时便叮嘱了,二爷不喜人奴婢多话、多事,你们不记在心上,偏用惯常的那一套亲近他,可碰了一鼻子灰吧?”
“二爷说要喝茶,奴婢给他倒了杯茶罢了,并非有意亲近,”扇儿揉着哭红了的眼道。
“怎么学的规矩,竟还顶我的嘴?在二爷跟前你也这么顶一顶试试?”林妈妈帕子一甩,肃道。
屏儿忙朝林妈妈一福,“妈妈恕罪,妹妹她不会说话,奴婢代她向您赔不是了。”
林妈妈撇过头,冷着脸不言声儿。
“妈妈快别生气,我们都是这么不懂事过来的,往后便知道您的好了,”秋昙笑道,又回头安慰扇儿:“二爷就是这性子,对我们也一样,往后伺候惯了便好。”
林妈妈哂笑道:“还伺候惯呢,就这样蠢笨还杵在二爷跟前,怕别明儿便叫要了小命,”说着,指了绿浓道:“你带她们下去派活计,”绿浓应了声是,这便同翠袖领着二人下去熟悉院子。
而后林妈妈朝秋昙使了个眼色,高声道:“夫人有事要交代,既然你们院里的大丫鬟走了,便你同我来吧!”
接着,秋昙便随林妈妈到了如意门外去。
林妈妈看了眼左右,见无人跟来,才悄声问:“那东西你下了不曾,怎的今早冬儿拿着身契过来,说要领银子出府,哭得泪人儿一样,夫人问她什么她也不说。”
秋昙脑子里风车似的转,心道既然昨夜冬儿衣衫不整地从秦煜房里出来,今早秦煜又沐浴了,那便必然发生了什么,是鹿血酒发作,又或旁的什么,还不由她说?
于是秋昙盯着林妈妈的眼道:“自然,我往他茶水里下了那香露,昨夜还见冬儿哭着从他屋里跑出来呢,里头究竟怎么样我便不知道了,可我想着,二爷最恨人逼他,便是用这手段令冬儿同他有什么,他也不一定会留下她,原本我还要想旁的法子让二爷留下她,谁知今早她便要走,拦也拦不住。”
林妈妈笑得意味不明,道:“这便够了,单是这个便有文章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