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秋昙不敢忤逆,只能颔首应是。
她把他推进水榭,便小跑着回了听风院,此时守诚正在屋里补觉,秋昙不得不将他喊起来,命他去推秦煜回来。
剩下的半日,秦煜也不准秋昙进屋伺候,昨儿还乐得清闲的秋昙,今儿闲不住了,总觉着大家都有活儿干,独她练字绣花不大对劲。
绿绮和翠袖也问她怎么不去屋里伺候,秋昙只能摊了摊手回道:“不知我又怎么得罪那祖宗了,他竟不要我伺候,还说不许我在园子里晃悠,好像我污了他的眼似的。”
绿绮和翠袖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只能安慰她:“二爷是这脾气,说不定过几日又把姐姐调回去了呢?”
“别别别,”秋昙连连摆手,“我可不想伺候他了,不过是突然闲下来不习惯,过两日便好了。”
接着,几人又说起冬儿和绿浓。
绿绮方才听几个婆子说,冬儿七日前身子便大好了,托了人给夫人带话说要回来伺候,可夫人命她再歇半个月,让彻底养好了再回来。
秋昙知道夫人打的什么主意,就是想让她在秦煜身边多伺候几日,故意卡着冬儿不让回,可惜秦煜已经不用她伺候了。
当日半夜,秋昙等人正睡得香甜,突然“咣”的一声把她们几人都惊醒了,秋昙感觉那声响来自正屋,她打了个滚从床上爬起,鞋子也没来得及穿便跑到窗台前望,果然望见正屋灯火闪烁,她立即趿了软鞋跑出去……
她直冲进秦煜卧房内,只见床前脚踏翻倒,秦煜半躺在地,守诚双手插入他胁下,正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上提,却也只提起半个身子。
秋昙跑上前搭手,这才发觉秦煜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连胸前衣襟都湿透了。
“不许碰我的腿,”秦煜歪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喝住秋昙。
秋昙忙跟守诚换了一边,秋昙抱住他的身子,守诚抱着他的腿,合力将他往床上抬……待把人抬上床,二人已累得满头大汗。
秋昙扯了袖子替秦煜擦汗,担忧地问:“二爷您怎么了?”
“别碰我,”他丢开她的手,别过头朝里。
守诚抹着额上的汗急急道:“前半夜二爷说腿疼,我要去请大夫,二爷不许我去,后头我迷迷糊糊睡着了,二爷不知怎的从床上滚下来了。”
“腿疼?”秋昙坐在秦煜床沿边,看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滑落,顺着脖颈渗进领缘,而衣领子被汗浸得都能拧出水了,她当机立断,吩咐守诚道:“立刻去叫门,出府请大夫,快去!”
“不许去!”秦煜抓住秋昙的手腕子,点漆般的眸子锁住她,声音沙哑,“我屋里由不得你做主,守诚,明早再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