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点名……”席恩的名字为人所知本身并不奇怪。在欧洲的报纸上都能看到他的名字和长相,他所属的“迷雾”也应该被公开了。响应求救信号的时候应该会报上部队的名字,所以很容易就能猜到是席恩所在的部队。只是,从那里“想见见席恩·伊斯塔尔!”这样的想法让我很吃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很容易理解的“芈月形象”,难道他就没有顾虑和害怕吗?“或者不如说,从人类军队的角度来说是好的吗?应该是不怎么把我推到外面去的方针吧。”“上次不愿意透露信息是因为人们的关注度太高,估计会引起骚动。像这次这样,从个人角度稍微说几句应该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席尔瓦除外。”“他还没有公开发表过自己的存在,而且他所属部门的机密性也很高。包括克拉伦斯研究员在内,那两个人原则上不会公开露面。”“……是不是有点狡猾?”仅仅因为所属部门不同,他们的照片就被刊登在报纸上,被当作杂耍,而另一方面,他们的情报也被当作机密保护着。我不由自主地瞪了席尔瓦一眼,而他本人却一脸悲伤地回了一句:“就算我说的。”不知为何,我似乎看到了被遮住的灰色耳朵和垂下的尾巴。“总之,再过三十分钟就到基地了,我们马上就会见面。大家都要整理好衣服……尤其是你,席恩·伊斯塔尔。”“咦?有什么问题吗?”面对纳闷的席恩,米斯蒂用严厉的眼神指着席恩的头部。“出击前我就睡过头了!”“因为是深夜出击,多少有些无奈,但在见面之前一定要修改好!”,是久违地对席恩高声说话的米斯蒂。好好地接受了米斯特的训斥,在洗澡的时候“米斯特斯坦”平安地到达了人类军基地。整理好衣服,从“迷雾”前往基地,与“无边界音乐团”的代表会面——不过,“那个……可以打扰一下吗?”“嗯,什么事?”“为什么我连自我介绍都没做,就被那个男的摆平了呢?”进入被带着的房间后,立刻看到室内有两个人。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和一个比他年轻的女人发现了我——男人不一会儿就开始跪拜到现在。“……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虽然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但无法掩饰脸上的僵硬的女性也很困惑。站在旁边的男人突然做出了奇怪的举动。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比席恩他们还要混乱。“总之,我是纳塔利亚。纳塔利亚·伯尔尼。‘无边界乐团’的副代表。”“既然你是副代表……”“是的,这个突然做出怪异行为的男人就是代表。”对于阿基德的指责,娜塔莉亚悄悄地移开视线回答。顺便说一下,与此同时,他还向旁边偏移了一步,稍微拉开了与代表的距离。大概是不想被当成同伴的无言的意思表示吧。“嗯……能不能先抬起头,或者正常地处理一下?”“……哈!和我做的事不小心被印象吞没了……!”对席恩的话做出反应的男人像平伏一样猛地站起来,做出了立正的姿势。他的动作真敏捷,席恩在稍远的地方感叹道。这时,男人以一根棍子一样的直立姿势开口了。“无边界音乐团的代表,福尔特!这次能见到席恩·伊斯塔尔先生,我感到非常荣幸!”“那个,怎么看都是他年纪大,也不用那么客气……”倒不如问席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啊,不,那个……嗯。”“嗯?”在我看来,即使保守地说,福尔特的行为也只是奇怪的,所有人都歪着头,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我乱了阵脚。”一改刚才的古怪行为,措辞变得沉稳,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终于可以冷静地说话了。“先站着说话也行。”男人说着,大家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席恩等人也终于完成了自我介绍。“再次感谢您在危险的时候救了我们,多亏了您,没有一个团员受伤。”“不,这是我们人类军队的工作。幸好大家没有受伤。”福尔特和阿基特继续着这样平淡无奇的对话,在不被本人察觉的程度上观察着福尔特。“(不过的人,可是……)”他对席恩的异样反应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与人无关的人,但他的感觉既不是与人无关,也不是与人无关的人。如果事先知道席恩的事,就不会有那种奇怪的反应。如果是这样,福尔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我开门见山地问你,福尔特先生是什么人?”在佛特和亚基的对话告一段落时,席恩开口道。虽然不是不觉得直球打得太过分了,但已经吵了那么久,没必要再拐弯抹角地问了吧。福尔特大概也明白这一点,他困惑地彷徨着,但似乎在寻找词语,想要回答席恩的问题。“对真正的魔法师说这种话或许有些奇怪,但我从很早以前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幽灵?精灵?妖精?还是更小的?”“啊,不,不是这个意思……是人的、气场上的什么?”福尔特或许也没有正确理解,他的表达有些含糊,但他能理解他想说的。粗略地说,也能看到他看到席恩时产生奇怪反应的原因。“也就是说,我的气场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跪下。”“是啊!我看过很多人的作品,但还是第一次在视觉上和感觉上让我如此震撼!”刚才的平伏姿势仿佛是假的,他的情绪高涨起来。“像夜空一样黑色,但下一瞬间就会变成完全不同的颜色的混沌的色彩!无论怎么看都无法到达其本质的这种色彩,明知道很危险,却依然诱惑着观众!”“咦,是不是按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没关系,这个人经常有这种感觉。”面对情绪高涨,脱口而出的福尔特,娜塔莉亚依然保持着平常心。他很爽快地就接受了这个让人感到习惯的姿态。“比什么都不同的是,那里的失真!让人本能地感到可怕的祸害和阴暗面,以及像母亲一样包容一切的慈爱和阳光,同时让人感到如此极端的存在方式,实在不像是一个人的存在!说起来……就像具有两面性的神话之神·一样!”“……原来如此,看得很清楚啊。”要说从法尔特身上感受到魔力吗,答案是“微妙”。也许比别人有。虽然只是这样的水平,但他看到的东西还是相当准确的。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席恩可以凭借自己的心情轻松地杀人,同时又对怀里的亲人宽容,这就是证据。而且,一个不了解人外社会中“神”概念的男人,竟然在席恩身上看到了“神”,这是相当了不起的。“顺便问一下,你怎么看我旁边的春马?”“嗯?”“喂,席恩,别突然对我挥啊……”因席恩多嘴的一句话,福尔泰的视线转向了她,她感到困惑,而福尔泰则紧紧地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睁大了眼睛。“一言以蔽之,那就是剑!细长笔直的刀刃反射着光。就像落在月圆之夜的月光一样,是平静却有力的光……”“哦,原来如此。”“怎么这么不好意思?”虽然哈尔玛对席恩的赞美显得有些难为情,但席恩的内心却在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