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解了席恩的存在方式和面对春马他们的想法的现在,有一件事很明确。
“(我一定,今后杀不了席恩)”
认为应该杀人的理性和不希望杀人的内心。那个均衡已经无法返回地倾向于心。
假设之前席恩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变成了只能杀了他的状况……即便如此,春马到最后也会拒绝理性吧。如果不能拒绝理性,我将后悔终生。
春马就是这样让席恩住在自己的心里。
但是,我们能如实接受自己的内心吗?
相信并接受席恩,就等于承认使用异能的人和人外的人并不都是坏人。
昨晚的梦中,春马已经在无意识中承认了这一点。
即便如此,他真的会承认吗?
父亲被夺走的愤怒和憎恨,能忘记吗?
抱着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心,真的能找到坚定挥剑的理由吗?
春马不明白。
“别扯什么!”
在梦中见到春马的朱月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怎么了?昨天晚上我也很困惑,但没露出那么慌张的表情吧?才一天就发生什么事了?”
“……莫非,你是在担心我?”
听到她咄咄逼人的提问,朱月稍稍有些担心,反问道,朱月猛地扭过脸去。
“也不是,我只是担心这样的小鬼会不会先下手为强。”
看到朱月辩解得过于浅显易懂的样子,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说实话,我不知道。”
“啊?”
“我真的能找到你昨天说的,挥剑的确切意思吗?说实话,我没有自信。”
毫不掩饰地说出的真心话,连我自己都觉得无比寒心。
朱月目不转睛地看着春马,既没有嘲笑也没有嘲笑她的软弱。
“然后呢?没有自信的话就放弃吧?”
“我不会放弃。”
看到马上回答的春间,朱月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春马正面凝视着他那绯色的瞳孔。
“我不知道,也没有自信。但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就更不值得讨论了。”
“就这样开始找,不也只是徒劳地痛苦吗?”
“即便如此……”
也许无论怎么寻找答案都找不到。
结果没有得到答案,也没有引出剑的力量。也许只能一直软弱下去。
即便如此,我也不想因为希望渺茫而从一开始就逃避。
因为那样做的话,春马一定再也无法向前迈出一步了。
“我觉得逃避老子的人生也是一种方法……但像你这种认真又愚蠢的人,好像和这种聪明无缘。”
“你怎么说就怎么说。”
“咔!我并不是瞧不起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心情,但我并不讨厌这种笨蛋。”
看起来像是在嘲笑的朱月脸上浮现出愉快的笑容,向春马扔出一把木刀。
“木刀?要挥棒吗?”
“不会做那么朴素的事。”
朱月一边回答,一边在手边又拿出一把挥木刀,下一个瞬间,火焰将剪影严重扭曲。
瞬间熊熊燃烧的火焰熄灭后,朱月不再是孩童,而是青年模样的朱月堂堂正正地站在那里。
“好久没像我这样了,果然很合适。”
“那倒是可以,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那肯定是因为我的样子比较方便吧?因为我现在要和你剑拔弩张了。”
他说得好像很自然,但春马当然没听他这么说。
“等等,我需要的不是找到我挥剑的理由吗?”
“是吗?”
“那为什么要和你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