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起彼此的学生时代,聊得出乎意料,回过神来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作为消磨时间的消遣,他觉得非常有意义,但不管怎么说,让小晶陪着他到这种地步,他多少有些罪恶感。没想到席恩也能谈笑风生这么久。“对了,舰长是做事务性工作的吧?我已经打发了足够的时间,让他回去工作也没问题。”“啊,说得比我想的还要多啊……不过,我有件事想问你。”“什么事?”席恩轻松地反问道,而阿基德不知为何咳嗽了几声,正了正身子。到这里为止一直在闲聊,也许是想说点正经的话题。面对如此摆好架势的席恩,阿基特有些犹豫地开口。“你和夏美是什么关系?”“……是?”这个意料之外又不认真的话题,让他不由得发出了全力流露出惊讶的声音。“不好意思,突然说什么呢?”“不,我听你讲学生时代的事,觉得你和夏美的关系很好。”的确,席恩和夏美从学生时代起就很亲近,在之前和阿基德的对话中也多次提到过他们的名字。但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的意图令席恩无法理解。“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的好朋友而已……”“话虽如此,但你是男人,夏美是女人吧?”也就是说,异性之间的友情是很难成立的。“这么说的话,舰长和那样的教官会怎么样呢?”“她比那些男人更有男子气概吧?”“……可恶,我想否定,却无法否定。”面对那仿佛在说什么似的目光,我很想反驳,但一想起安娜每天的行为举止,就觉得“是啊”。“夏美虽然算不上端庄贤淑,但也是个和她年龄相符的女孩子。这么一想,说她和男人是单纯的朋友……应该会有点动心吧。”“是爸爸吗?”?现在的阿基特完全是“为女儿有个能和朋友聊天的男人而焦虑的男父母”。实际上,考虑到光剑家的家庭环境,父亲和母亲都已经去世了,这样的想法也是无可奈何的,但又不得不怀疑这是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的想法。“……总之就是那个。我和阿久之间完全没有那种酸甜的味道,请不用担心。”“真的吗?”“是真的。我们的关系始终不属于朋友。”虽然两人也曾一起去吃过甜点,但毕竟是朋友。实际上,席恩和莱斯、吉尔等人做着同样的事情。仔细想想,异性朋友中做过这种事的确实只有夏美一个人,但她觉得说出来只会招来麻烦,所以就不提了。“可是,你以前对夏美说过什么美少女之类的话吧?”“一般都是事实吧?那家伙在军官学校的时候可是选美大赛的前几名。”因为本人觉得不好意思,不太感兴趣,所以第一名的位置总是被其他有干劲的女生获得,即便如此,她每次都能进入第二名和第三名。在席恩的感觉之前,以一般的感觉毫无疑问是美少女。“我记得是在不知不觉间叫了名字吧?”“那是因为他下定了决心,我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诚意……”“还有那个黄色的结晶,什么是只有两个人的秘密联络方式?”“我本来没打算这么做的,不过夏美……怎么说呢,太麻烦了!舰长,你是西星吗??”“哥哥担心妹妹有什么不对!”面对豁出去的阿基特,席恩很想抱头。本以为酷酷的舰长注销了,没想到还出现了西斯控这种麻烦的一面。完全出乎意料。“话说回来,舰长到底想要怎样呢??不是说朋友吗?”“对方已经透露了姓名、秘密联络方式等信息,你说我是朋友,我怎么可能答应呢!”“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在小晶心中,似乎得出了“无论怎么想都不是普通朋友”的结论。如果是平时以舰长的身份行事的阿基特,应该会更冷静地思考,但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是一个思念妹妹的哥哥。追求冷静的思考是徒劳的。“话说回来!关于你妹妹的事情我想说几个!”“啊?你对我妹妹有什么不满吗?”“可恶!不是?!是你妹妹太没有戒心了!那家伙太若无其事地相信我了!”“这个嘛,你也太不懂得怀疑别人了……”“不是一点点!对我一点警戒都没有的程度。?如果对方不是我,而是别人的话,会被从头吃到尾的。?”虽然已经保证不会再对夏美本人说这类事情,但并没有说过不会对夏美以外的人说。说实话,我只是趁势说出来的,但想借此机会对光木家的教育方针多多少少说几句。“仔细想想,舰长对我的戒心也太松懈了吧!真正有戒心的只有光剑哥哥!光剑家到底是怎么教育我的??”“我去世的老妈告诉我,不要用种族和成见来判断别人。”“这话说得对!”他们的母亲十年前去世了。如果在五六岁之前就被灌输了这样的观念,那么夏美长成那样也不奇怪。“而且,你不觉得坦率是夏美的优点吗?”“……我没有否认。”虽然对夸夸其谈的阿基德有些生气,但席恩也知道这种坦率也是夏美这个少女的优点。如果说是天真也就罢了,但人一旦抛弃了这种天真和温柔,剩下的就只有互相怀疑的杀气腾腾的世界了。被她的坦率所逼,她对夏美特别对待,用“普通朋友”这个词来概括,或许有点勉强。(……哎呀,总觉得很难为情,也很复杂,就闭嘴吧)席恩把找到的答案悄悄藏在心里,思考着如何结束关于夏美的话题。席恩在阿基特的私人房间里开始疗养生活后,转眼间就过了三天。因为习惯了人类,在小晶的照料下悠闲地度过一天,她已经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但闲总归是闲。和开始展露本色的小晶的无聊对话虽然很有趣,但还是渐渐感到无聊。话虽如此,第三天是船医指示的绝对静养期的最后一天。再加上使用恢复了的魔力脖子上的痕迹全部都治好了。只要得到医疗组的许可,就可以告别这种窘迫的生活了。已经完全可以正常走动了,魔力虽然不能说是万全,但也恢复了。这样的话应该不会被人说不行吧——席恩想。“绝对静养期一结束就出院,回到以前的生活……你在说什么傻话?”面对着带着柔和笑容吐毒的医疗组组长,席恩不由得挺直了腰杆。虽然表情还是温柔慈爱的微笑,但眼睛完全没有笑意。(啊,这个,好像踩到了最大的地雷)席恩的预感似乎是对的,就这样听了两个小时的说教,内容是“对人来说休养生息是多么重要”。最后下达的指示虽不能说是绝对静养,但至少还要静养三天。虽然他开玩笑地说:“如果你不服从,就把你绑在床上。”但席恩明白。那是认真的。“……医疗班屡次来报告,说十三技班的成员不听我们的指示,很为难。”医疗组组长离开后,面对被两个小时的说教折磨得疲惫不堪、躺在床上的席恩,阿基特以难以言状的表情说道。“满不在乎地熬了几天通宵来找安眠药和营养剂,却不听医疗组的指示,而且还很顽强,不被送进医务室,所以更得意。用像刚才那样客气的语气说了……这种感觉的事情。”“啊……这是常有的技术组和医疗组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