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个叫谢长荣的,因为对方精神有问题,以易雨的看法,他不认为能从谢长荣身上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但就这么平白放过一条线索也不现实。
易雨拿起手机,拨通了秦满江的电话。
“喂,我正打算找你。”秦满江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
“你在哪儿?”易雨问。
“中央街区,我在买东西。”
中央街区吗……那还挺近的。
“你知道眠山精神病院吗?”易雨问。
“知道,”秦满江对手机店的店员做了个等等的手势,拿起手机去了一旁安静点的角落,问,“怎么了?”
“是观音平湖的线索,二十年前负责管理水闸的员工,有一个目前在那里关着。”
“疯了?”秦满江眉头微皱。
“嗯,”易雨上了车,一边倒车一边打着电话,“当天晚上该两个人值班,有一个没来,现在没来的那个关在牢里,我找关系预约过,现在过去找他谈谈。”
“好,我这就去眠山精神病院见另一个。”秦满江心中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易雨,他想自己找出当年的秘辛,虽然不是无法做到,但绝不会这么顺利。
比如监狱那种地方,根本就不是提前一天就能预约见面的。
挂断后,秦满江走向柜台,指了指下方那台手机:“就要它了。”
“好的,先生。”
趁着店员去库房拿货,秦满江转过身,从怀里拿出了那本橘黄色封皮的笔记本,他实在很想继续看下去。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笔记本里记载的内容会让人心生动摇,这对接下来的【观音平湖】之行绝不是好事。
就算有天大的秘密,也要有命去看才行。
为了不被它影响心态,秦满江强忍住了好奇,做好了度过【观音平湖】后再看的准备。
说起来……眠山精神病院,那不是一开始秦满意呆的地方吗?
秦满江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去看她时,遇到过一个奇怪的人,他也是去眠山精神病院。
那个人一身黑色大衣,见面就说什么“印堂发黑”之类的话。
好像是……姓周?
思忖间,店员拿着装好的手机过来了。
“谢谢……”
————
另一边,易雨开着车,正往伏城东北方向去。
监狱就在这个方向。
前方红灯,易雨缓缓踩下刹车。
停稳后,他调了调后视镜,镜子里那张脸……苍白,没有丝毫血色。
不是秦满江的脸。
今天他不想当“深渊”,尽管这张脸依旧陌生,依旧不是自己的。
但它至少没有伪装。
路口,另一辆车也缓缓停下,钟雪燃微微蹙眉。
她要去调查那个老道的底细,他本来是个普通人,却忽然改变了人生轨迹,去伏牛山出家当了道士。
今天钟雪燃要去的,就是伏城东北方向的伏牛山。
她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在方向盘上,双眼注视着上方即便变换的红绿灯。
三,二,一。
绿灯刚亮,旁边的车发出轰鸣,似乎很急切。
惹得钟雪燃皱眉看了一眼。
然而……
一张熟悉的面孔飞快掠过。
钟雪燃心脏猛然一停,刚才那个人是!
“嘀嘀!!!”
身后的车辆开始躁动,连续按着喇叭。
钟雪燃这才回过神来,她的脸上尽是难以置信,可很快又换了惊喜。
许一……
刚才那个人是许一!
不会看错的,绝对不会!
钟雪燃一脚油门,慌张地追了上去。
(今晚一更,发烧38.7度,正在祈祷不是新冠,不是甲流,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