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去擦。</P>

江老爷还不及制止，已经听到九珠的惨叫声。</P>

江老爷忙瘸着脚喊人，送水来给她清洗眼睛。</P>

“你真是活该！”</P>

“手上沾了药酒也敢去擦眼睛。”</P>

“疼不死你。”</P>

江老爷一边训斥着，一边用湿毛巾帮她擦洗眼睛。</P>

刚才用水已经清洗过一遍，辣疼的刺激感已经减轻许多。</P>

可九珠还是睁不开眼，只能由江老爷帮忙慢慢清洗着。</P>

“老夫真是服了你这丫头了。”江老爷抱怨道，“刚说会给我惹麻烦，麻烦就来了。”</P>

“一天安生日子都可给我过。”</P>

“真是讨厌。”</P>

九珠闭着眼睛讪讪笑起。</P>

“刚才哭什么？”江老爷语气不悦，“就因为不愿做老夫的孙女？”</P>

九珠忙摇头。</P>

“那为什么哭？”</P>

九珠沉默片刻，委屈问道：“江老爷，你知道我等你那句话等了多久？”</P>

九珠闭着眼，伸出一只巴掌比划。</P>

“五年”</P>

“我等了五年。”</P>

江老爷怔住。</P>

九珠继续道：“林管家悄悄找过我，让我不要喊你江老爷，让喊你祖父。可我不敢，因为我不明确你的态度。也怕我自作多情。”</P>

“我也是有自尊心的，做不来那种没皮没脸的事。”</P>

江老爷趁机问：“现在老夫明确了态度，那你怎么说？”</P>

“不对。”九珠脑袋清楚，“刚才您问我愿不愿做你的孙女，问的是我的态度。”</P>

“我的态度已经显而易见。”</P>

“我愿意。”</P>

“现在换我来问你。”</P>

“江老爷，你愿意做我的祖父吗？”九珠还不忘提醒，“我可能会给你惹事，也可能会惹你生气。”</P>

江宏顿时眼睛酸涩，怅然问道：“九珠，你知道老夫等这句话等了多久？”</P>

九珠讶异，突然睁开了眼，哪怕觉得还是不舒服，也没把眼睛闭下。</P>

“多久？”九珠好奇问。</P>

“知道你出生，我就已经盼着了。”江宏悠悠道，“那时你阿爹给你祖母来过一封信。”</P>

“信上说他做父亲了，有了一个女儿。”</P>

“那时，我和你阿爹正置着气，所以不让你祖母和他联系。”</P>

“即便不联系，我也相信你阿爹有一天总会回来的。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P>

“那个时候我心中就期盼着，有一天他总会带着你回来……”</P>

“当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是高兴的，可偏偏还是说了那样的话……哎！这也许就是人性的复杂吧。”</P>

江老爷惆怅过后，看着九珠笑道：“老夫的态度也显而易见。”</P>

九珠眸光发亮，注视着江老爷，灿然一笑。</P>

“祖父。”</P>

“我不要显而易见。”</P>

“你得直接告诉我才行。”</P>

这不都改口了嘛。</P>

还得得说出来？</P>

怪不多事的。</P>

江老爷无奈，宠溺的看着九珠，温声说道：“祖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