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做了很残忍的事？”</P>

对方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像是在认错一样。</P>

“并不是。”沙利叶跟在他的身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语气平淡得可怕，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P>

虽说沙利叶的脑海里马上就浮现出了那位文职的惨状。</P>

但在冷静下来后，仔细地将当时的情况从头到尾地思考了一遍，反而理解了主管的决定。</P>

如果粘液会不断传染人的话，那清除自己这个主要感染源之外的传播途径，确实是代价最小的决定。</P>

那位文职与自己只不过有一面之缘，自己也没必要为了一个特别一点的家伙而触犯自己的上司。</P>

...不对，这过于无情了...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P>

沙利叶猛的皱起了眉，他也意识到有了改变的不止是主管。</P>

但又莫名觉得自己本就是这个模样。</P>

或许从拾回部分记忆的那一刻起，改变就再也无法停止了。</P>

“这样吗......”主管干巴巴地回应道，不知所措地盯着自己的脚。</P>

沙利叶也怀着自己的心思，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没有继续附和。</P>

他们都不再言语，走廊也重新回到寂静中，只有二人单调的脚步声回荡在其中。</P>

“啊对了，已经下班了，你现在可以回去...呃，我是指宿舍，你应该看到了，那个该死的粘液球已经被回溯...反正就是没有了。”</P>

“好的，主管。”</P>

沙利叶没有任何犹豫，微微点头示意后便加快脚步离开，只留下呆呆站在原地的主管。</P>

*</P>

“你们怠工就算了，居然在这里聚众抽烟？”</P>

安吉尔冷冷的质问声似乎让整个休息室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P>

“我说啊安吉...都已经下班了。”</P>

路西法无可奈何地掐掉烟头，玄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P>

但就算是这样，对方仍然没有改变自己的观点，皱着眉指了指周围散乱一片的纸张。</P>

“你们一天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因此不属于可以暂时离开工作岗位的范围内。”</P>

“这是那个手抖的傻狗害的！关我什么事！”</P>

路西法愤愤不平地抗议道，将目光刺向身旁人。</P>

玄则若无其事地挪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