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脚直接将躺椅踹烂,接着二话没说,先扒了他的上衣,穿在身上,而后把他拎起来,命令他立正站军姿!
看着他那又变得更加强壮的亲大哥,邢思国想起了他那个泡了汤的继承梦,心中气愤不已,表面上却是丝毫不敢表现出来,仅只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瞧他那个病秧子的孬样,邢思军哼了一声说:“站好!俺一进家门,就看见你在这儿躺着,整天啥也不干,也不知道替老爹分担点,才站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怎么?咳嗽了?要俺抱你去医院吗?”
离开老娘便是怂包一个的邢思国,被大哥如此这般欺辱,却也只敢弱弱的回应:“俺哥,俺那件可是高级服装,你长那么壮,可别给俺撑坏了。“
对吃穿住行从来也不讲究的邢思军,听见邢思国挨训还在关心衣服,大声斥责道:“高级货?咱爹都舍不得穿的玩意儿,你穿?你比军长还有排面啊!”
听大哥提起老爹,又想起那个继承梦的邢思国忍不住吐槽:“老爹那就是抠,要是让俺当军长,咱家早发大财了!”
想都没想,反手给他一个大嘴巴子,打的邢思国摔倒在地,又将他拎了起来,邢思军这才幽幽的说道:“站好!谁允许你乱动的!”
至此才反应过来的邢思国,捂着脸望向从来没有打过自己的大哥,眼中噙着泪,委屈巴巴的嘀咕:“你打俺?你竟然打俺?”
恰巧此刻,邢夫人逛街回来,看见邢思军在教训邢思国,以为是自己幻视了,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瞧,竟真是小军军!
浓烈的香水味涌入鼻腔,邢思国便知道是老娘回家了,立刻又神气活现起来,他望向门口,想要叫老娘给他撑腰,却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吱声。
瞪完自己的亲儿子,邢夫人继续蹑手蹑脚的向继子的身后靠近,好容易贴到他的背上,忍不住一把抱住他,亲昵的对他说:“军军,怎么这么多天才回家来啊?”
如此亲密场景,邢思国自小便经历的多了,只是任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会从邢思军的身上看到它。
在他的记忆里,他妈只有在坑害冤枉邢思军的时候,才会故意的与他发生肢体接触,眼前这种,难道是她的新招数?
早就察觉到继母的靠近,邢思军却并没有躲开,待自己被她从身后搂抱住,假装惊讶的说了一句:“妈,您最近又瘦了吗?俺都没听见您的脚步声。”
邢夫人清楚的听见邢思军叫了她一声妈,高兴的把侧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更亲昵的说:“你这孩子,拜了个师傅,说话都变好听多了,看来你师傅教的很认真啊!”
感觉到继母开心的浑身都在颤抖,邢思军故意大声的又对她说:“是的,妈,俺师傅对俺好的过分,俺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回家来躲个几天。”
又听见他叫了一声妈,邢夫人的脸颊两边都起红潮了,她松开搂着邢思军的双手,连忙捂着自己的脸,低着头回了一句:“哦!那你继续训着,俺给你们做饭去!”
说罢,她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亲儿子一样,直接跑向厨房,连刚买的一些物品都忘在了自家的门口。
期待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邢思国一脸懵逼的看向自家的厨房,一向骄纵自己的老娘都不再管自己,他立刻明白家里的形势早就发生了变化,不用大哥提醒,他赶忙站的笔直,一声也不敢吱。
看邢思国唯一的优点依然如故,邢思军遂也不再训斥他,转而让他去叫老爹回家吃饭。
正式成为被孤立对象的邢思国,哪还敢不听大哥的话,乖乖的跑出家门,去找他们的老爹。
沙原省省军部军长办公室里,军长邢惜伟正在仔细核查省财政季度具结报告,脸上都是苦涩的表情。
猛一抬头,正巧看见邢思国光着膀子走了进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吼道:“又想要钱买衣裳?没有,这次俺一厘也不给你!”
都没有来的及开口说话,邢思国便已经被吼了一句,想着刚刚才在家里受了两波委屈,饶是天生二皮脸的他,也不免有些郁闷,遂破罐子破摔道:“哪呀?老爹,俺都没说话,你怎么冤枉俺?既然你已经都这样说俺了,俺干脆直接向你伸手要,请给俺钱,俺没衣服穿了!”
心情本就烦闷,听邢思国竟然又耍二皮脸,邢惜伟直接怒问:“讨揍?是不是讨揍?”
听老爹的话,邢思国知道自己没挑好时候,赶紧改口解释道:“老爹,俺其实在跟您开玩笑,这次俺真的不是来要东西的。”
看这小子起码知道识相,邢惜伟故意说了句:“哦豁,这回太阳要改晚上出来了!”
没想到老爹会如此不相信自己,邢思国气愤道:“你不信拉倒,要不是俺打不过他,俺高低把他拽来。”
他话才说完,邢惜伟立刻站起身来,急声向他问:“是不是你大哥回来了?”
邢思国看着明显偏心的老爹,慢吞吞的回答:“是…”
仅只听了一个字,邢惜伟撒腿就往办公室外跑去,由于他已经是修行人士的一员,产生的初速度自然是超越常人的,其所掀起的气浪,直接把邢思国给镶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