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寒日,午正刚至,沙原省沙洲县大戈壁滩,天庭建设工地,正在举办一场大会餐,理由是提前庆祝天庭一期项目的顺利完工。
因为是久违的大会餐,现场几乎无一缺席,除了现任总承包邢思军。
利维雅“褚老师,您看见邢负责去哪儿了吗?”
褚“他临时有点急事,提前跟我打过招呼了,这次大会餐,他不参加。”
“褚老师,这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吧!好不容易举办一次大会餐,他作为总承包竟然无故不参加,怎么也说不过去呀!”
“那也没办法,他已经走了,我上哪儿找他去?再说了,他也不是没有准备补偿,大会餐结束后,工地将开始放假,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再继续施工。”
“这好吗?上面不会不高兴吧!”
“他们把说好的天庭整体项目,协调成五期工程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吗?只许他们高兴,不准我们高兴?我还就偏要高兴高兴!”
“教习会难做的…”
“傻丫头,我们即使是把膝盖皮给磕破了,腿给跪断了,他们也不会放弃‘磨练’小孙的,我不是第一次跟他们打交道,除了大元帅以外,他们哪个没点怪习惯?按理说,小孙是大元帅的宝贝曾孙,他自己还有战功,就因为刚正不阿锋芒毕露,弄了几波惩贪除恶为民请命,这名为‘锻炼’的大锤不就砸到他的身上了吗?你还是不了解他,他其实很胆小的,他害怕民众再过苦日子,他害怕权利失去制约,他害怕华国成为历史,他…唉,总之,他怕的东西远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多的多!”
“褚老师,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给教习添麻烦。
“不能这样想,如果都像你这样想,他的身边迟早空无一余,你也好,我也罢,包括小邢在内的愿意跟随他的人,应该要勇于给他添麻烦,且必须常给他添麻烦,唯有这样,才会让他记着,该惜身时要惜身,该缩头时且缩头,他的命不该由他独自占有,他是我们大家的,由不得他自私!”
“褚老师,这些话,教习在这里的时候,你怎么从来不说?
“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就这些,我根本不用对他明说,他心里清楚的很,我要是在他面前明说了,反而不好,你就不一样了,我不说给你听,你能自己想明白吗?我看,难的很。
“我又不比你们少什么!”
“你回头看看那两个丫头在干什么!
看见百里屠苏与韩飞正给工作人员敬酒
“她们这是在干什么?
“屠苏丫头出身百里一族,韩飞则是法家学社韩家的长女,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明白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你出身普通村落,光是走到这里,就已经是够了不起的,没有人教你,你怎么可能会明白什么才是为他好?”
“教习从来不教我这些!低头说
“他自己都很厌恶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主动教给你?我若不是实在看不下去,我也不想对你说这些,这也算是我给他添的麻烦吧!”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褚老师,您慢慢吃,我去替教习敬他们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