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江日,午初二刻,古圣孙康领着浮休道人,直接瞬移到盐正省孙宅之内。
浮休道人见古圣孙康像回家一样直达孙宅,便好奇的向他询问道:“莫非先生以前来过这里吗?”
古圣孙康被他问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又向他反问道:“宋瑞何出此言啊?”
指了指孙宅的地面,浮休道人直截了当的说:“若是没有来过,怎么都不用问路呢?还是说这也是圣人神通?”
听他说这个,古圣孙康笑了笑说:“哦!原来是这个呀!宋瑞,神通没有你想的那么方便,况且我会什么神通,早已便说明,哪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你疑惑的这个,实际上是香火供奉,就像之前,小宇和呼唤我用的那个,差不多,任何一个地方,只要做过奉祀我的活动,给我一点时间,我都能找到并直接过去,其实,你也应该会呀?你的后人没有供奉过你吗?”
浮休道人本是出于好奇,才问了一嘴,没想到却学到了新东西,不好意思的说:“先生,他们祭我都是到文正亭,从来没有在别处祭祀过,我是不是被坑了?”
明白过来浮休道人因为什么不懂,古圣孙康咳了一声说:“宋瑞,我想你的后人们,可能是觉得到固定的地方奉祀你,更显得心诚,他们应当并不知道香火供奉的奇妙之处。”
察觉到古圣孙康在开解他,浮休道人嘿嘿一笑说:“不愧是先生,说的有道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知道浮休道人并不想继续谈香火的问题,古圣孙康也乐得省事,淡定的说:“宋瑞,我作为映雪孙门的祖宗,不能亲自去见他,万一给好事人传了出去,小宇和一辈子都得给人戳脊梁骨。”
浮休道人听出了古圣孙康的话外音,识趣的说:“先生的意思是让他主动来这里拜见吗?”
古圣孙康笑着点了点头说:“宋瑞聪慧,我就是这个意思。”
浮休道人见古圣孙康正式应允了,微笑着说道:“看来得我出马才行,先生请就在此等候。”
古圣孙康一把拽住准备出发的浮休道人,好奇的问道:“宋瑞也知道他在哪里?”
浮休道人一脸尴尬,老实巴交的说:“不瞒先生,不知!”
古圣孙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自嘲的笑了笑说:“好个老实的宋瑞,我送你过去吧!”
浮休道人对着古圣孙康一礼,喃喃一句:“麻烦先生了。”
古圣孙康紧忙回了一礼,小声说了一句:“应该是我麻烦宋瑞!”说罢,再抬起头来,此处已只剩他一人。
盐正省军部,军长专用医疗室,特聘医师谭杏林当着医护人员的面,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下躺着一动不动的‘孙宇和’的身体,检查完毕后,他以病人需要安静为由,赶走了其他的医护人员,独独留下了他自己。
等众人都离开,他又等了一小会儿,才鬼鬼祟祟的关上了医疗室的门,并从里面将其反锁。
做完这些,他走回‘孙宇和’的病床边,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孙宇和’的眼睑紧跟着就动了动,之后便立刻睁了开来。
“狗系统,你终于又唤醒我了啊?”洛九筝控制着孙宇和的身体,以略带埋怨的语气问道。
“宿主,我已经是尽快了!”附身于谭杏林的系统毫不客气的回怼。
洛九筝并不在意它的语气,急切的问:“过去有几天了?”
系统摊了摊手回答:“你被转移到这里已经是前天的事情,今天算第三天吧!”
洛九筝明显有点不太满意,冷声冷气的质问道:“你把我唤醒,是不是想到办法帮我了?”
系统看了看她的‘表情’,无所谓的说:“并不是,我记得我说过,我不会主动帮你,到目前为止,都算是我们的交易。”
洛九筝扭头看向另一边,瘪了瘪嘴问:“难道是事情又发生新变化了?”
系统明明仍旧无所谓,却装模作样的回答:“也没有,我纯粹就是怕你给憋坏了,毕竟你还欠我女权点呢!我可不敢虐待宿主。”
洛九筝闻言,重新看向系统,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有些腼腆的说:“哦!算你有良心!你说我们趁现在逃跑怎么样?”
系统白了她一眼,想了想说:“不太可能,甘兰虽说不想引人注意,却仍是加派了十多个兵士,三班倒,十二时辰守卫,没有她的准许,你出去就会又被赶回来。”
洛九筝指了指孙宇和的身体,略带怀疑的说道:“我呀!堂堂的盐正省军长呀!那些兵士敢忤逆我?”
系统摇了摇头苦笑道:“呵呵!恰恰是因为人家不敢,恰恰是因为人家忠诚,甘兰告诫他们,说孙宇和吃了不好的药,处于偶发性失心疯状态,为了他的生命安全,在没有完全确定他已经痊愈之前,他的命令等于放屁,你说说,这怎么破?”
洛九筝没想到甘兰的心思会这么缜密,气愤的说了一句:“那个死老太婆!我迟早要报复她!”
系统见她又发小女孩脾气,劝说道:“度过眼下这一关,再说那些话吧!”
洛九筝正生气,听见系统劝她,直接对它说:“狗系统,都怨你!要不是你……你干嘛呢?别!”
她话都没说完,系统控制的谭杏林又摸了摸她的脸颊,她又一次的晕了过去。
见她又沉睡,系统嘟囔着说道:“宿主,别怪我,只怪有人闯进来了!”
它的话才刚刚说完,一道人影便慢悠悠的浮现,同时也有一句话传入它的耳中:“有人闯进来?你是说我吗?”
系统控制的谭杏林绷直了身体,转身面对声音的来源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已经反锁房门了!”
声音的主人自然是浮休道人,他见陌生人向他问话,便客客气气的说道:“我是谁,你们军长没向你们说过吗?我是他的先生,也就是华国人说的教习或者教员。”
系统获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方面的,它只好根据它掌握的情报,揣测的说道:“军长从来没上过什么正儿八经的学社,哪来的先生?况且,谁家教习能在不开门不开窗的情况下,进入别人的房间,你到底是什么人?”
浮休道人见陌生人好像不打算讲礼貌,便也冷下声说道:“你……你问我之前,好像得先告诉我,你是个什么吧!”
系统对这个问题很熟,想都没想,回答道:“我是军长的特聘医师,名字叫谭杏林。”
浮休道人察觉到他的回答有点不对劲,然而并不知道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只好诈了一句:“是吗?我看你是在说谎!”
系统被他诈的有些心慌,以为它自己被识破了,索性先下手为强,它一边按下报警装置,一边恶狠狠的说:“这是你逼我的!”
轰然作响的警铃声,浮休道人对此是一点都不慌,他极其淡定自若说:“你可真能装,贼喊起了抓贼,可惜,文某生平从来不将蝇营狗苟之徒放在眼里,便已死过几千年,又岂会变心失节,给我坐下!”
系统于一瞬间失去了对谭杏林的控制,直接不能自控的坐到了地上,任它竭力挣扎,也根本无济于事,恼羞成怒之下,它愤恨的瞪着浮休道人疯狂嘶吼道:“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人?”
浮休道人蹲到它的对面,仍旧淡定的说:“我之前就说过,我是孙宇和的先生!”
系统大声向他吼道:“他根本没有上过学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