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牛听了孙宇和的话,稍微思考了一下,揉了揉脸对他问道:“那所谓的某个小部分是什么?它难办在哪?需要我协助你吗?”</P>
孙宇和直视着陈二牛的脸,表情严肃的说:“二牛大哥,那天大朝会之后,我去了西凤台,见到了德妃娘娘,这事你应该知道了吧?”</P>
陈二牛嗯了一声,对孙宇和毫不隐瞒的说:“香玉去宫里见过姨娘,她回来亲口告诉我说姨娘已经痊愈,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去过了。”</P>
孙宇和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摸着下巴说:“那个所谓的小部分,便是与我小妈昏厥有关的一件事,有人让一个女宫人负责监视我小妈,直到她生产,那个人打算在我小妈生产的当天,夺走我的弟弟或妹妹,并终结我小妈的生命,我撞破了这个诡计,并处理了女宫人,帝君之前命令我将她抓回皇宫,任他处置,我没办到,他便又命我去杀了她,二牛大哥,我爸爸叫我去杀人,你说我怎么接受的了?”</P>
陈二牛看着孙宇和,等他说完,仔细的想了想他的话语,摇头叹息道:“阿和,你以前又不是没有杀过人?难道在战争中杀人就不是杀人了?况且,你刚才的话语中,不也说你处理了女宫人吗?我要是没理解错,那也是杀人吧!”</P>
孙宇和对陈二牛摆了摆手,义正辞严的说道:“二牛大哥,我在战争中杀的都是敌人,有些则是危害国家的叛徒,对于这两者,即使是和平时期,我也照杀不误,‘敌寇害国,不杀之,国必受其害,故见敌不杀是为罪也,奸佞误国,国不许其为人,不为人,则人者可诛之也’,这可是圣贤书上写的道理,那怎么能定性为我去杀人呢?不杀他们,那才叫我的仁慈呢!女宫人是我处理的尸体,她早就死在那个指使她的人手上了,算不得是我杀人。”</P>
陈二牛的脸色因为孙宇和说的话,逐渐变得冷冽异常,他直勾勾的看着孙宇和,以嫌恶的语气对他说:“阿和,你这是在否认你曾杀过人吗?有了理由就可以正当杀人了?你怕不是假的阿和吧!”</P>
“二牛大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当然承认我曾经杀过人,说那些话只是为了告诉你,我杀人是需要理由的,就像你说的,有了理由就可以正当杀人吗?答案显而易见,自然是不可以,既然有理由都很难说服自己,说服别人,没有理由杀人,那不更是大错吗?”</P>
“阿和,她险些害死姨娘,更是差点夺走你的弟弟或妹妹,就这两件事,理由还不够充分吗?”</P>
“够的,但也不够!”</P>
“什么意思?”</P>
“二牛大哥,这两个理由,无论哪一个,只要发生了,哪怕未遂,也足够促使你或者帝君出手,弄死对方,我也有很大的概率会这么做,可当我见过她本人,我彻底的打消了那种想法,她……她就是个被别人坑的傻子,或者说是一个思夫成疾的疯女人,我怎么下得去手啊!”</P>
“阿和,她本人是什么样,与她干了什么事,有必然的联系吗?既然她的危险性都不确定,你何不受累将她彻底的排除掉?”</P>
“二牛大哥,不是这样的,我给你打个比方,你去爬山,顺着石阶而上,突然被绊了个跟头,你爬了起来,往脚下一看,竟是一截树根,你循着树根往上看,发现是一棵大树,你越看越气,越气越看,终是恶向胆边生,把大树给砍了,我就问你,这样的事情你会去干吗?”</P>
“阿和,是我自己要去爬山,摔倒了也只能算是我个人疏忽,为这就把大树给砍了,难道我还是个任性的小屁孩呀!〞</P>
“二牛大哥,既然这样,我又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事?莫非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