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恶鬼本体是返虚大能，林成其实并没有感到多意外。
毕竟那日它不过是元婴巅峰修为，被林清风击杀之后，却降下那般多的天道奖励，本就不对劲。
“堇道友能告知，万分感谢。”林成回道。
“不必如此，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乾坤界界点尚未成型，道身主人暂时无法亲临。”
“那堇道友所说的法令是？”林成问道。
“过界之人，若是击杀林道友家族中人，都会有好处。”堇回道。
林成点了点头，照这说法应该是类似悬赏，如果他不知道这事，说不得会有大量林家修士被逆修围杀。
可现在有堇这个“内应”在，倒是可以避免很多伤亡。
大概是跨越两界的原因，这法令应该还未被乾正界的逆修知晓。
否则这七天里，那些化神逆修看到林清风，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只怕林成都要跟着遭殃。
想到这，林成不由又谢道。“多谢堇道友提醒，在下感激不尽。”
没想到去了趟道天路还能迂回救林家，属实有些不可思议。
堇说道。“嗯。”
这次她倒是没有拒绝林成谢意。
其实堇并未告诉林成，若不是现在她的羽翼还不够丰满，这条法令她是有能力废除的。
林成看着道天令，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乾正界称呼堇所在的世界为逆界、阴间。那么堇这些逆界修士是怎么称呼乾正界和逆界的？
他在心中问道。“堇道友，不知你所在的修仙界是如何称呼我们两个界域的？”
堇很快回道。“乾坤界。”
林成微微一愣，这“乾坤界”似乎在系统消息界面也曾见过。
他细想之后，想起是那次击杀上百逆修获得的天道奖励。
系统消息显示的是【乾坤界道气】，而非【乾正界道气】，当时并未在意，如今听到堇也说出这个词不由有些惊疑。
“堇道友的意思是，我所在的修仙界其实原本叫做乾坤界？”林成斟酌道。
“嗯，两界都叫乾坤界。”堇说道。
林成“嘶”了一声。他有些相信堇的话，因为方才的事让他知道，堇在逆界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一般情况来说，堇知道的密辛是比林家更多的。
毕竟林家修为最高不过化神，而堇的家族却有返虚。
这后期一个大境界便是鸿沟，很难跨越。
“既然两界都叫乾坤界，那为何两界还要互相残杀？”林成问出心中疑惑。
这次堇并未很快回话，而是又过了一刻钟才回道。
“并非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此事涉及颇深，你若是知晓便代表你会被注视，对你的仙路有影响。”堇说道。
林成微微皱眉，怎么一个个都这般说辞。
此时又看到堇发来消息。
“你只需知晓，五万年前乾坤二界亲如姐妹，也不必飞升。”
林成细细品味堇的这番话。
按照堇的说法，亲如姐妹代表那时两界不用互相残杀，那么不必飞升是何意思。
这游戏地图不就是等级到了，就要飞升的么。
“堇道友能否再说详细些？”
林成只觉得果然术业有专攻。
堇不过和他同龄，没有系统相助修为还这般高深，除此之外她知道的修仙界密事只怕比他多得多。
不过，此女对于男女之事可是一点都不懂。
林成想起那日堇躺在他身下，面色平静地问了好几句“好了么”。
“五万年前，两界界点遍布全界，两界修士互相来往，男女修士都以能和另一界修士结为道侣为荣。”堇自顾说道。
难怪堇似乎并不仇恨乾正界修士，便是在道天路每日杀三四十人，却还告戒林成不要滥杀无辜，并且解释她杀的都是些邪修。
“那么多界点是被谁摧毁的？”林成问道，不过他心中知道堇可能不会告诉他。
因为这个话题大概率涉及到他不能知道的。
谁知堇回道。“界点一直存在，只不过如今无法自由开启。”
'界点一直存在。'林成心中回荡着这句话。
所以那汛雨都的界点并非突然出现，而是本身就存在。
只不过因为乾正界需要逆修，而逆界也需要乾正界活物，才会开启？
难怪林清风说过，不死上一些人，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界点。
“不知还有什么是我可以知道的？”林成又问道。
林成觉得多知道一些，便能少踩一些坑。
“你若是见到如我一般无姓之人，不能第一时间击杀，便早些逃离。”堇并未再说关于乾坤二界之事，而是说起其他。
“无姓之人便代表着堇道友家族吗？”林成问道。
“嗯。无姓之人对于你的修为有很大帮助，你也不必在意，我的情况与你所想不同。那处界点离我颇远，与我亲近的族人并未前往。”堇说道。
堇说的居然是让他能杀就杀，而不是第一时间远离。看来堇的家族，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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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相距很远，堇却能知道法令这件事，看来这法令也是有些说法的。
“对我修为很有帮助？堇道友说的是那天道奖励不成？”林成说道。
“嗯。”
“多谢堇道友提醒。”林成又谢道。
“嗯。”
“堇道友如今是何修为了？”林成问道。
“金丹巅峰。”
不过数月不见就能从金丹中期提升到金丹巅峰。
“堇道友真乃天之娇女，我前些日子才堪堪踏入金丹。”
“嗯。”
看到堇回话愈发简短，林成猜想她不愿再聊了，自觉与其道别。
今天堇居然破天荒的说了这么多话，与她冷冽的性子完全不符。
林成心想莫非真有距离产生美，才让堇如此？
收回道天令后，林成靠在床头，将方才堇所说的话全部梳理了一遍。
五万年前，乾坤二界亲如姐妹，不用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