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宋境也没打算跟战墨辰卖关子。

他递给战墨辰一份资料：“这是顾时远在M国的发迹史，每一步都和这位司氏家族的老夫人脱不开关系。”

“嗯，我看看。”战墨辰翻开资料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沉思片刻，也跟宋境共享了自己昨天晚上听到的消息。

“昨晚我岳母为了给顾时远挡刀，进了医院，颜颜劝她和顾时远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说清楚，但是我岳母的意思，是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已经说清楚了，只不过顾时远给不了她任何承诺。”

“顾时远说自己身不由己，我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

宋境点了点资料，分析道：“以顾时远今时今日的身家地位，能让他忌惮的人，怕是只有司家这一位。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再只盯着顾家。”

“嗯？”战墨辰挑眉。

“我们应该转移调查方向，查查那个司老夫人的底细，看她跟顾时远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毕竟顾时远在M国所做的一切，背后都有她的影子。”

战墨辰颔首：“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之前我还怀疑，是不是我们查错了方向，会不会他根本和战家没有任何关系。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不认回战家，还要费尽心思和战家撇清关系。”

战墨辰说完，把资料递回给宋境，做了最终决定。

“现在就按你说的方向来查，两边一起下手，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好，包在我身上。”宋境毫不犹豫一口应下。

“多谢。”

战墨辰只有简短的两个字。

但他们之间过命的交情，二十多年的情谊和此刻的心有灵犀，早已无需多言。

……

时间一天天过去，白雨欣还没出院，司夜井回国的日子却已经到了。

期间顾时远每天都会尽量抽时间去医院陪白雨欣，但他再怎么舍不得和白雨欣分开，也不能让司夜井一个人回M国。

病房里，顾时远满心愧疚地跟白雨欣告别。

“雨欣，这次我先送夜井回去，只要把他安全送回司家，我就会尽快回来看你。”

纵然他无法给白雨欣任何承诺，他也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和命运抗争，想要在有生之年，多见她几面。

白雨欣听了，却只是点点头，笑容依旧如同以前一样温柔：“没有关系，你有你的事情，全心去做，不用牵挂我。”

“雨欣……”顾时远深深地望着白雨欣，读懂了她眼底的谅解和包容。

千言万语，一时都哽在喉间。

“雨欣，等我回来！”

他几乎难以克制内心的痛苦不舍，只能迅速垂眸，像是对白雨欣说，又像是对自己。

翌日。

一大早，顾时远亲自护送司夜井去机场。

为了安全起见，司夜井回M国乘坐的是私人飞机，但因为跨国航道的原因，依然要从海城机场起飞。

从顾家到机场这短短的一段路，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出任何的差错。

再加上前几天被刺杀的事情，顾时远分外小心，出动了所有的保镖来保护司夜井。

司夜井也知道轻重，对顾时远的安排全力配合，乖乖地坐进装有防弹玻璃的车里，一路上都安安静静。

车子驶出别墅区，经过繁华的市中心，又开上前往机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