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得毫不犹豫，眸子里的目光毫不相让紧紧盯着薄时漠的眼睛，薄时漠拿所有的身家来救她，她受用不起还不了别的，自然就得还钱。她无论如何，不想欠他的。她也绝不想拿自己的自由来还。</P>

“我没资格以这样的形式得到你的帮助。”</P>

“我能做和弥补的，就是把所有的钱翻倍全都还给你。”</P>

“我们之间。”</P>

“你自认没有错。”</P>

“我也自认没有错。”</P>

“所以，我们只是不合适。”</P>

开口不合适，闭口不合适。薄时漠就是不信陆相挽这套说辞，他已经被陆相挽再而三的拒绝气得后脑壳发昏，他咬牙切齿忍着才没直接上手压着她强吻。</P>

“那你说，我们到底哪里不合适？”</P>

“那天在悬崖边山顶上，你明明才说过你爱我！你当我聋了吗？还是，你骗我？”</P>

薄时漠眸子里阴鸷阴狠的眼神紧紧盯着陆相挽，他往前逼近的两步，他的眼神渐渐落在陆相挽的脖子上，似乎下一秒就会伸手掐死她，陆相挽捂着脖子颤颤巍巍往后退了两步。</P>

“我没骗你。”她吼出这一声，薄时漠终于才止住脚步。</P>

她抬头看着他，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她伸手擦掉已经滑落的，呜咽：</P>

“从你好久之前替我挡子弹开始。”</P>

“或者是从那天你用这张脸见我的第一面开始”</P>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真的爱你。”</P>

“可是到了今天，爱和不爱已经不重要了。”</P>

她还爱他就足够了。</P>

薄时漠似乎癫狂了，他瞪大眼睛朝陆相挽伸着手，像是索命的恶鬼一样，不眨眼地笑着。陆相挽紧紧盯着他防备，脚下下意识不断往后退，可她再往后一步就是两节台阶，她不出所料踩空了。挥舞着手要倒下，被薄时漠大力捞回来，用力死死抱紧在他的怀里。</P>

“怎么就不重要了。”</P>

“你爱我，我们就该在一起！”</P>

他抱得太紧，陆相挽的唇鼻都被他死死捂在他的臂膀里。求生意识给了她莫大的力气使劲挣扎推开了薄时漠。</P>

“阿时！”</P>

她往他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P>

“你清醒一点。”</P>

陆相挽打偏了他的脸，她自己累地大喘气。挣扎出来和这一巴掌用光了她所有力气。薄时漠还保持着被他打偏的姿势，用舌尖顶被她打红的左脸，不说话，反复呵笑。</P>

陆相挽原没想把局面弄得这么难堪。她轻轻叹气，将所有的生气全部忍下去，她今天不是为了和他吵架的，“以后一定会有个很般配的女孩子出现在你的身边，愿意做你的月亮，陪你雄心万丈站在你那座山顶上。你还可以爱她。而我不想做你的月亮。”</P>

薄时漠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越加偏执，“可我只要你。”</P>

“但我不愿意。”</P>

陆相挽烦厌这样一次重复和纠葛，不经意，她的情绪失控了。</P>

她的低吼终于吓到了薄时漠，偏执变红，被红血丝膨胀占据的眸子终于有了点清明。</P>

“为什么？”</P>

“还是因为凌司如的死吗？”</P>

算吧。</P>

但那不是最重要的。</P>

“不是。”</P>

“我只是想回南城。”</P>

陆相挽笃定地看着他。</P>

“以后再也不回来了。”</P>

她的眸子只是定定看着他，他立马就看出来陆相挽到底不想靠近的是什么。</P>

不是这座城市。</P>

只是他。</P>

“你不是想回南城。”</P>

“你只是想离开我身边。”</P>

“对吧？”</P>

薄时漠虚虚地笑。</P>

他用力压着他眸子里的恨，强压成了血红的眸子。</P>

他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却轻飘飘，轻飘飘到只足够他们两人听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