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春节的凌晨。</P>

陆相挽被敲门声吵醒。</P>

“你怎么来了？”</P>

凌夏洵才从凌司如的墓碑前回来。</P>

“饿了。”</P>

“来找你吃点东西。”</P>

他提着酒瓶子进了陆相挽的房间。</P>

“我不能喝酒。”</P>

“我知道。”</P>

“孕妇需要休息。”</P>

“不差这几个小时。”</P>

“陪我说说话。”</P>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P>

“我刚刚从小如的墓地回来。”</P>

“如果不是她，你现在还没有站在这里和我说话的资格。而是应该躺在薄时漠的床上彻夜难眠。”</P>

陆相挽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弛下来。</P>

“坐吧。”</P>

“你想说什么？”</P>

“你为什么不恨他？”</P>

“她屡次三番要杀了你。”</P>

陆相挽这个话题都快说腻了。</P>

他总是问起。</P>

不竭得想要凭空改变什么。</P>

陆相挽坚定得看着他。</P>

摇摇头。</P>

“这不是我恨他的理由。”</P>

“那什么是？”</P>

凌夏洵抢过她的话头。</P>

“直到他杀了你，或者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吗？”</P>

陆相挽护着自己的独自回退几步贴着门站着。</P>

“你想做什么？”</P>

“我什么也不想做。”</P>

“我要替她报仇。”</P>

“比起薄时漠。”</P>

“难道不是小如对你更好吗？”</P>

“你就这么分不清轻重？”</P>

“我没有资格因为谁对我不好就杀了谁，这是法律说了算的，不是我。”</P>

“呵。”</P>

“你怎么这么迂腐。”</P>

“你知道薄时漠杀过多少人吗？”</P>

“古话里有句，杀人偿命，罪有应得，你听过吧。他该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