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身子弱，电击治疗今天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万万不可因为着急刺激过度，再对身体造成更大的损伤。</P>

“先观察一个月，要是还没醒过来的迹象，薄总可以再考虑下次治疗。”</P>

“白先生，我先走了。”</P>

“陈老慢走。”</P>

“漠哥……”</P>

白一敲门进去</P>

“我都听见了。”</P>

“安排飞机回北城。”</P>

薄时漠不欲多说。</P>

“是。”</P>

飞机在红珊瑚别墅降落之后。</P>

薄时漠把自己和陆相挽锁在屋子里，不让包括孩子在内的任何人靠近。</P>

陆相挽躺在床上。</P>

薄时漠坐在床头的边沿上想抽烟，他左手夹一支烟在指头尖轻搓，微微用指尖的力气碾，右手反反复复开打火机，但最终还是没有点火。</P>

他脑子里满满当当。</P>

都是觉得陆相挽刚才慢慢睁开眼睛，眼眸一转看他的眼神实在太薄凉。她那滴顺着眼角流在枕头上的眼泪作为结束，重新又闭上了眼睛。</P>

“薄大少，玩女人的变态我也算是见多了。但像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得把女人往死里玩的变态，你得在我这里排第一。”</P>

凌夏浔的话还是在他心里种了根。</P>

连带着凌司如那些话。</P>

“爱一个人呢，就是自个死了也愿意他能好好的独善其身。恨就相反了，是恨不得拉他一起进地狱。”</P>

他反反复复得总会将他们的这些话和陆相挽的那个眼神联系在一起。就像是背景音乐一样，不厌其烦得在他们的对视里反反复复启奏。</P>

“我算吗？”</P>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地狱里。</P>

“凌司如说我就在地狱里。”</P>

“你觉得呢？”</P>

他还需要陆相挽的审判。</P>

“醒过来，陪我一起。”</P>

“地狱里真的好无聊。”</P>

他随随便便就能承认自己就在地狱。</P>

他也无所谓自己在哪。</P>

所以不挑不拣得，就可以觉得地狱就地狱吧。只要陆相挽陪他一起下地狱。</P>

对他来说也没有区别。</P>

明明凌司如说的是拉仇人共沉沦，但薄时漠更觉得自己的地狱，是自己的私人空间和地盘。</P>

仇人没资格进来。</P>

无论对方是谁。</P>

他只欢迎陆相挽。</P>

敞开大门的那种欢迎。</P>

可地狱谁要去？</P>

他还是没理解什么叫作地狱。</P>

什么又叫做。</P>

恨不得拉进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