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她终于转身再往前一步步走，最后两人之间只剩下一只小臂的距离。</P>

她看着沈青柠的眼睛，压着声音质问她。</P>

“你想说谁？”</P>

沈青柠回答得毫不迟疑。</P>

“凌或白。”</P>

陆相挽眼睛一瞬间得瞪大，恢复正常之后，再是慢慢皱起了眉头，这表明，她没有全信或者是完全不信。</P>

沈青柠看见陆相挽的眼珠子正咕噜左右转动，她往前一步，和她肩膀靠着肩膀，两人成一条直线。</P>

“如果嫂嫂不信，可以下楼去问问大哥。”</P>

说完她就往前走，和陆相挽擦肩而过。</P>

陆相挽喊住她。</P>

“青柠，薄盛来是什么样的人我摸不清楚，但在我眼里，他就像是没有底的浑水，搅一搅撇一撇或许能得到一时一处的干净，但片刻不到就会恢复本性，你和他新婚将至，以后说不定还会是利益一体，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以后能看清楚一些，别是一脚就踩进了沼泽里。”</P>

“因为他未必会救你。”</P>

沈青柠看着隐在柱子后的人影自嘲一笑。她的眼睛直直盯着却无神。</P>

“嫂嫂。”</P>

“那大哥会救你吗？”</P>

陆相挽自己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难否认，她这是被问住了。</P>

“什么?”</P>

两人背对背站着，谁也没有转身。</P>

“二哥对于我来说，是我的同类，不是异类。”</P>

“他心里划分的很清楚，什么是他的，什么不是他的。我也是。我们两个寻求自由和自我的人联系在一起对外没什么奇怪的。”</P>

“他救不救我。”</P>

“我能不能活。”</P>

“这不在我们结婚的条件之内。”</P>

“毕竟只有大哥和嫂子这样因为爱情而结合在一起的夫妻，才能扮演会担心对方安危的角色，也才会迫不及待得救助对方。”</P>

陆相挽听着可笑，但嘴上没有辨认，这是她和薄时漠对外苦心营造的形象，她否决不了。</P>

“嫂子，我先走了。”</P>

哒哒的高跟鞋叩低的声音渐渐消失。</P>

待陆相挽从“因为爱情”四个字里回神再转身的时候，整个走道已经没有沈青柠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