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扒拉开外围圈着的女人,拿起一杯酒就泼在他的脸上。如此惊人的动作吓住围着他一圈圈的女人,谁不转过头来瞧瞧是何方大人物。</P>
见是白年年这世家大小姐,识相的都让开了,不识相的也都被保镖毫不留情扒拉开。</P>
贺寂州没阻止,任凭坐在他身边的美女被一个个拉开。再是怎么怨声载道,保镖的保护圈里也只剩下沈和禾,白年年和贺寂州三人。</P>
怀里的温香软玉消失了,贺寂州倒是笑得开心。</P>
只是这爽朗的笑声令白年年格外不爽。</P>
沈和禾识相,主动走出去关闭酒吧喧嚣的音乐,同时通知酒保清场。</P>
炸裂的音乐停止,白年年这才开口。</P>
“怎么,来这里找死吗?”</P>
喝酒过度猝死的,不吝啬再多贺寂州一个。白年年的话,贺寂州全然不放在心上,毕竟她这个人,他也从来无所谓。</P>
“哟,前未婚妻啊,我们好久不见,喝酒吗?我请你啊。”</P>
他连脑袋都没抬,看也没看她一眼,只顾着玩转手里的酒杯,头发上还有她泼上去的酒水。他越是阴阳怪气,满不在意,白年年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P>
“喝酒倒是不必了。我只是来替许懿问问,这万花丛中到底是什么值得我们贺大少爷流连忘返。许懿姐这么惨,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左拥右抱?”</P>
怎么每次许懿跑了,都是白年年来替许懿伸冤。许懿许懿,满口的许懿,许懿要是还在,他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P>
许懿惨吗?</P>
有他被许懿骗的这么惨吗?</P>
骗子。</P>
都是骗子!</P>
他起身把手里的酒杯狠狠摔下,玻璃的破碎声在这寂静的酒吧里格外刺耳。</P>
“许懿跑了,许懿又跑了,这他妈够资格吗?!”</P>
他酒喝多了,身体晕眩直摇晃,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每一句都比前一句刺耳。太阳穴直突突,急切的心跳声就在他的耳边,手臂的青筋因为用力摔杯子往上缠绕一圈又一圈。</P>
许是情绪过于激动。</P>
贺寂州止不住的呕吐出来。</P>
白年年就当贺寂州是在发酒疯。看他这么难受,她心里也犯酸楚。</P>
不管怎么样,许懿跑了这件事总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可想想许懿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这事又变成情理之中。白年年不好劝,只能说贺寂州自食恶果。</P>
贺寂州吐完就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头靠在椅背上仰着,双臂伸开架摊在椅背上,整个身体呈大字型。</P>
“上次我扔给你的日记本你看了吗?”</P>
白年年不懂贺寂州为什么没有一丝忏悔之心,他只是在怨恨许懿逃跑,却丝毫不觉得自己犯了错误。</P>
“什么日记本?”</P>
贺寂州随口一答,他的脑子确实没有这种东西。</P>
“许懿的日记本。”</P>
“你没看过吧。”</P>
从他质疑的口气看来,他真的没看过。白年年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她紧缩眉头,瞪大眼睛。</P>
“人都走了,一本本子有什么好看的。”</P>
贺寂州说出来的话薄凉,白年年真觉得他无知无情,为人太自私。</P>
“贺寂州,这就是你留不住她的原因,你永远不想去思考理解许懿在想什么,需要什么。”</P>
“你只是附加自己的思维给她,你太强势了。”</P>
她的声音不大,娓娓道来,可贺寂州觉得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