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妈妈告诉我的。许许厉不厉害？”孩子傲娇着讨赞，天真无邪得仿佛这已经是全世界最伟大最了不得的事情。</P>

“嗯，咱们许许最厉害。”老妇轻轻捏着她脸颊两团滑腻腻的肉，正要亲一口。</P>

门口的风铃响了。</P>

妈妈推门而入。</P>

“许许在和外婆说什么？”</P>

见着妈妈来，她好像很高兴，跑着扑进了妈妈的怀里。</P>

“妈妈，妈妈，你来接我了。”她用脸蹭妈妈的头发和脖子。</P>

“对呀，我们回家吧。和外婆说再见。”</P>

“再见，外婆。”</P>

她乖乖地牵着妈妈的手，腾出另一只手和外婆挥别。</P>

“许许再见。”</P>

她迈着小短腿高高的牵着妈妈的手，和妈妈散步在步行街。</P>

“妈妈，外婆知道我有一米长了。她好开心。”</P>

“真的吗？”</P>

“嗯，真的。”</P>

“许许，你要说你有一米高，不可以说长。”</P>

“那，围巾也是一米高吗？”</P>

“围巾是一米长。”</P>

“那小象也是一米长吗？”</P>

“小象是一米高。”</P>

“为什么？”</P>

“竖着就是高，横着就是长。许许明白了吗？”</P>

“竖着，横着？我知道了，妈妈的头发有一米高。”</P>

“噗嗤。”</P>

妈妈捂着嘴笑了。</P>

她温温柔柔的嗓音和她甜软清亮的嗓音依次响起。</P>

“不对呦，是一米长。”</P>

“可是妈妈的头发是竖着的。”</P>

“那妈妈的头发也可以横着。”</P>

“那，许许也可以横着，小象也可以。”</P>

“哈哈哈，好好好，等咱们许许上幼稚园。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P>

“好啊。”</P>

妈妈的声音和身形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许懿伸手想要拽着，却发现小小的手变大了。</P>

天旋地转之间。</P>

梦境一转。</P>

画面里的人随风烟消云散。</P>

她转瞬长大了，站在了高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