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去散散步，怎么样？就当普通朋友聊聊天。”</P>

许懿住在他的家里，而这也不是什么无理的要求，她也就答应了。</P>

两人并肩沿着许懿最熟悉的，从陈奶奶家到学校的路散步。</P>

一路散步，一路陈也问，她答。</P>

“山城都是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很少会有年轻人来这里。许小姐为什么选择来山城？”</P>

“可能是因为见多了大城市的纷纷扰扰，大是大非，就想着来乡村看看。”</P>

“那许小姐觉得山城怎么样？”</P>

“这只有健康活泼的孩子，慈祥年迈的老人。大家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比起大城市的快节奏，这里的风光乡情，人文情怀，都恰到好处。”</P>

“我没有记错的话，许小姐今年应该二十五岁了，对吧？”</P>

“嗯。”</P>

这种私人信息，陌生人居然知道，可许懿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意外。</P>

“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知道？”</P>

“不用了，无所谓。”</P>

她的心浮浮沉沉，现如今只是一滩死水，起不了波澜。</P>

不论发生什么。</P>

“我们回去吧。夜里的风很冷。”</P>

陈也走在许懿的后头，她明明是挺拔高挑的身姿，话里话外却是佝偻老人的灵魂。</P>

她对他好像很抗拒。</P>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回来。</P>

事情本来已经祥和地落幕了。</P>

但许懿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陈也伸手卡在门与门框之间。</P>

“你要做什么？”</P>

许懿顿时警铃大起，她的声音不受控地变得尖锐。</P>

“没有。你别误会。我是来道歉的。”</P>

许懿质疑地从上到下打量他。但陈也的手还卡着，她直接关门是不行了。</P>

她轻轻把门打开一点，让他的手可以出来。但也就打开那么一点。</P>

陈也觉察她在防备他。就觉得他可能唐突了，往后退开一大步。</P>

手收回来了，但许懿的门还没有关上。</P>

“许姑娘，是我唐突了。不知道我奶奶和你说了什么，但我绝对不会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对你做什么。”</P>

“我刚从国外回来。身边没有朋友，知道你是幼时相识之人，所以未免热情了一些，但我绝对没有歹意。如果今天打扰到你，我很抱歉。”</P>

他就说了这么多。</P>

他以为许懿起码会回点什么。</P>

但什么都没有。</P>

两人之间寂静了十几秒。</P>

“天黑了，早点休息吧。”</P>

她关上门。</P>

但陈也知道，她还没有关上他们之间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