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不怎么在意环境，哪怕餐厅里放着情歌，还时不时有机器人制造特殊氛围，吃饭的两个人都不为所动。

过程中他们也会交谈，不过说的都是不痛不痒的话，为了照顾场合，他们放慢了用餐的速度，争取物尽其用。

“你什么时候走？”白蔻问。

“等第一件道具做出来。”徐获喝了口酒，“你手上有武博士的线索吗？”

“都是一些滞后的信息，没有太大价值，”白蔻道：“不过武博士特意在游戏副本中留下了一些信息，尽管有不少副本都被游戏破坏或者接手了，但游戏的特殊就在于它并不是完全可控的，就像副本的诞生，人说了不算。”

这其实和人类开发的一般游戏是相似的，开发者可以制定规则，但也要受规则约束，并且在这个充满进化和突变的游戏世界中，一些变化可能是游戏本身也无法预料的。

“已经证明预知类道具的确有用，武博士也有可能掌握着类似的道具以及游戏运作规律，他提前放置在不同分区的药剂可以证明这一点，这些地方不是随机选出的，具体规律和原因暂不明确，但药剂的确成功到了玩家手中。”

这代表武博士也许和何普一样，通过某种方式来决定计划，以确保在游戏规则的保护下达到目的。

“如果你活得够长，迟早会再遇到他的。”白蔻这样说道，又看着他，“何况你短时间内不需要新的药剂。”

实情的确是这样，徐获顿了顿，又将话题转到了圣剑会上。

白蔻知道的情况比他多，但对分化后的两个圣剑会势力她都有些看不上，“穷凶极恶之徒没什么好说的，剩下的少部分尽管不怎么作恶，但脑子不灵光。”

白蔻端起酒杯，注视着酒液中浮动的气泡，“他们以为只要有足够多的人和实力就可以对抗游戏，根本不知道问题的关键所在。”

接着她说了句颇具深意的话，“进化，才是游戏的基础。”

这个话题点到即止，她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将杯子里的酒喝完，轻拭嘴角后站起来，“该回去了。”

离开餐厅后白蔻先走一步，徐获还是由执法队护送回永星酒店。

从打开的车窗，徐获又感受到了那股来自地下的震动，一开始只觉得是机械的动静，现在再看，却更像是蓬勃的心跳——白蔻所指的进化应该是超出个人的某种力量的代指。

这其实不难猜测，对广袤的游戏世界来说，玩家和高级玩家和蚂蚁一样多，即使是超级玩家，能做到的最多也是破坏一座城市、一个国家，顶天一个分区，这根本无法撼动游戏，一个分区消失了，还会有更多分区出现，而不到成为实力顶尖的那批人可能连游戏的诞生地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