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柏栓见过董方乾以后,主动来到林晓的办公室里。
林晓一愣,这家伙是不是想通了,主动来找自己汇报工作了?
这是林晓任舒密县委书记两个月来,武柏栓第一次来自己的办公室。
武柏栓皮笑肉不笑的说:“林书记,最近一直想给你汇报工作,你屋子里总是满满的。”
“哦,是吗?”
球,在舒密,你武柏栓来我林晓的办公室,谁都得回避,那个敢拦着你县长来找县委书记。
武柏栓递过来烟,林晓没有接,从桌子上捏起一支,自己点上。
两人对着吸烟,终于武柏栓打破尴尬:”林书记,你来舒密当县委书记的,我这个县长哪里配合不到位,你尽管批评,舒密的工作和内地不一样,干部素质,群众素质都差一大截,很多干部不适应你的节奏,不适应你的工作作风,所以政府好多工作跟不上趟,这个主要责任在我,我没有及时调整自己,应对你的工作方式方法。”
林晓喷出一口浓雾,仰躺在办公椅上:“武县长,来舒密我之前根本没有想到,既然组织需要,我就来了,来了就不辜负组织的信任,要做点事,做点有益于百姓有益于群众的事,对得起组织的信任,以前我对舒密不了解,有些工作方式方法有些过激,有点操之过急,缺乏沟通,在干部中产生误解,这个责任在我。
你是舒密的老领导了,舒密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想必都了然于胸,你是舒密的本地干部,我们在这个位置,等于是给你的父老乡亲做事,若干年后,他们不一定会记起我林晓,但是一定会记起你武柏栓的。”
“是,是,林书记说的对,这么多年我都是秉持这种家乡理念开展工作的,从大学毕业,一个乡镇的农技员做起,算起来快三十年了。三十年的时间里,几乎每年睡过一个好觉,春节没有在家吃过一个团圆饭,我见证了舒密的发展,也见证了舒密走的弯路。
我马上五十了,已到天命之年,你年轻,精力旺盛,以后我辅助你做好舒密的工作,待下一次缓解的时候,去州里要求一下,该退二线了。”
“武县长,五十岁是男人最美好的年华,精力依然旺盛,社会经验丰富、人际关系通络,舒密需要你,你舍得舒密吗?舍得这个平台吗?”
林晓知道,武柏栓这是以退为进,在试探他,也虚与委蛇。
武柏栓一笑:“人终究会老的,换了谁,舒密照样运转。不过我在任一天,完全拥护你一天,一切围绕县委的大政方针办事,林书记,有什么疑难险重的任务,你只管交给我老武,绝对使你放心。”
武柏栓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在舒密这些年是第一次。
林晓懒得再与他啰嗦,道:“最近准备开一个常委扩大会,主要研究一下民政优抚工作,最近调研,听到不少群众反映这方面的问题,民政是县里的第二财政局,每年大量的优抚资金拨放下去,这些资金的发放情况,我们心里应该有个数,我已经让书明同志拿意见,意见成熟以后,召开一个大会,贯彻下去。”
武柏栓不解的看着林晓,这小子怎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整饬了教育,整顿了治安,咋又瞄住了民政工作,民政工作没有大事,但是牵涉的人员广,主要是弱势群体,这些人不找事就是好的,翻腾这些事会诱发不稳定因素,说道:“林书记,这几年舒密的民政工作一直是州里的先进,不会有啥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