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具体说说吗?”
“我也是道听途说,远离官场,远离闹市时间长了,坊间的好多事情不甚了解了,你要是想知道的更多,可以多走访些群众,老干部更好,只是你刚来,他们会有顾虑,估计不会给你说真话。”陶建邦说。
“老县长,我就是担心别人不说真话,所以才来找你的。我相信你的为人,你的党性,你的觉悟。”
“给我一支烟。”
林晓递过去烟,用火点上。
“我几年不吸烟了,今天抽一支。我倒是不担心什么,干了半辈子,其实也是窝囊了半辈子,在职的时候前怕狼后怕虎,总以大局为重,以东陵的形象为重,好多问题不敢说,不敢讲,有依赖思想,想着上有书记,下有职能部门,我这个县长统筹好经济工作,保证干部职工教师的工资按时发放就行。现在想来,我错了,要是在几年前,我这个县长豁出去,强势一些,强硬一些,对违法犯罪,跑官要官蝇营狗苟的事情站出来,揭发出来,舒密不是现在的舒密,舒密的黑恶势力,什么四大家族、四大集团不会做大。
林书记,能让我考虑几天,或者准备几天,我给打听一下,收集一下,梳理一下,然后给你汇报.”
“好。老县长,时间不早了,不打扰你和老嫂子休息了。”
“今晚住这里吧!你喝了酒,能开车吗?”
“没事,我的酒量我知道,再说咱们喝了这么长时间的茶水。”
林晓往外走,陶建邦一直送到门口,然后紧紧的握住林晓的手:“林书记,你做了我多年之前想做不敢做的事,想说不敢说的话。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舒密的希望,看到了党的希望,你们年轻一代成长起来,我放心,我高兴。”
“老县长,你言重了。我的电话号码你手机上有,随时给我联系。不管公事私事,只要不违反原则,我林晓能办的一定办到。”
开着车子慢悠悠的走,山路上几乎没有车子,这时候不像后几年,查酒驾很严格。但林晓不敢开的太快。
点上烟,放着轻音乐,一天的忙碌过去,这是最放松的时候,林晓想到了在东陵的时候,一个人开着破桑塔纳,在九岭的山路上缓缓的走,心里想着要不要给苗慧打个电话,激情一番,那时候是最幸福的。只是,哎!谁知道造化弄人,从软包房里出来以后,想着以后就是一个打工仔了,不能耽搁苗慧的前程,把她骂走了。
得知自己有可能重新被启用,而且是县委书记,想和苗慧和好,听说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准备结婚哩。
但愿苗慧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手机突然响了,是阿竹。
把烟蒂扔出窗外,过了几秒才接阿竹的电话。
”喂,哥,你在哪里?”
“有事吗?”
“刚才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你是县委书记?”
一定是今天的全体干部会议进行了报道,阿竹看见了。
“你看错了吧?我怎么会是县委书记?”
“你不要不承认,刚开始在电视上看见你的时候,以为是一个和你相像的人,刚才又看了一遍,听说县委门口有县委书记的电话号码,我跑去看了,就是你,你是县委书记。”
“你知道就行了,我之前在舒密的活动你不要对人说。”
“哥,你真牛,这么年轻就当县委书记了,以后会当更大的官。”
“那也不一定,很多人年少得志,把控不住自己,犯了错误,下场悲惨。”
“哥,你一定不会犯错误的,我、我几次想留你在店里住,你都不住,你是当大官的料。”
“哈哈哈-----其实我也想,你那么漂亮,是男人见了都心动。但我怕伤害了你。”仗着几分酒劲,林晓说出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