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四合院,院子里干净,墙边种了蔬菜、葡萄架架在头顶。
客厅里摆了几个菜。
“奶奶身体好吧?”
“林书记,你千万不要这么叫,你是领导,我现在是草民。按以前的规矩,见了县太爷要下跪请安的。你年轻,我冒人官亲,当你大哥吧!”
其实陶建邦和父亲的年龄差不多。
“那好,我看看大娘。”
来到里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在床上坐,精神尚可。
“大娘,你身子还硬朗吧?”
“啊-----”
“不要和她说了,她耳背,听不清咱们说话。”陶建邦说。
“你真是孝子,是楷模。”
“那些年一直在外奔忙,很少照顾老人,现在清闲了,弥补老人。好在老娘的身子骨还行,要是前几年走了,空留一辈子遗憾。”
“是啊,子欲养而亲不待,人生一大遗憾。”
回到客厅,陶建邦拿出一瓶酒。
”林书记,这里我当县长的时候,县里出的一批最好的酒,放了十来年了,你尝尝。“
“这是压箱底货。一定是不舍得喝才放这么久的。”
“是,这一批酒以后,酒厂就半死不活了,我上半辈子一直喝的是本地的酒。”
几杯酒以后,林晓问道:“嫂子呢?”
“在厨房里,农村妇女,一辈子没有见过世面,你不要见怪。”
“嫂子也退休了吧?”
“修理地球的,什么时候想退休就退休。”
“她没有工作单位?”
“文化程度浅,上过两年学。往那里上班都不合适。”
“嫂子一直是农民?”
“是,一个不合格的农民,我在县里的时候,操持家务,带孩子,前几年带孙子,这两年孙子上学了,她就失业了,跟我一起回了老家。”
陶建邦当过县长,竟然没有给自己的老婆安排一份工作?武柏栓当县长几年,违规签编了三百多名教师。这真是天上地下。
“老县长,敬你一杯,你两袖清风,一身风骨是林晓的榜样。”
“言重了,言重了,时代不同了,我当县长那会儿,多数干部是清廉的,是正气的。随着经济发展,人的脑子活络多了,投机钻营的多了。我们这代人过时了,以后是你们的天下,你能到寒舍来一趟,我老陶很是感激。”
“不,老县长,风骨、气节、廉洁、正义,是永远不会过时的。这是每一个党员干部的基本要求,基本修养。”
陶建邦无语,倒上酒,和林晓碰了一下,干了。
又干了几杯,陶建邦的脸红了,林晓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应该能把话匣子打开。
“陶县长,我从外地调来,对舒密一无所知,组织把我安排到县委书记的位置上,诚惶诚恐、唯恐任职期间耽搁舒密的发展,唯恐走后留下一片骂声,你是老舒密,今天诚心诚意来寻计问策,望老领导不吝赐教。”
陶建邦把一粒花生米扔进嘴巴里,咯吱咯吱的咀嚼。
“林书记,我退下几年了,两耳不闻窗外事,外面日新月异,我老陶早就落伍了,要说计策,真的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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