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笤帚，把院子里的落叶清扫了一遍，这时候小玉提着一个篮子进来。

“你起来了？”小玉有点娇羞的说。

“起来了，老书记干啥去了？我起来就没有见到他。”

“他去河边了。”

“这么早就去摆渡？”

“是，学生天不亮就要上学，他天不亮就起床，这两年天天如此。”

“他咋吃饭？”

“有时候带点干粮，有时候从河边回来吃。”

“他一个人要摆渡还要回来做饭，不容易的。”

“有时候邻居做了好吃的，给他送来。兄弟，进屋吧。”

来到屋里，小玉掀开篮子上的白布，里面几个烙饼还有鸡蛋炒的山野菜。

“趁热吃。”

“等老书记回来一起吃吧。”

“他不一定啥时候回来，有时候赶圩的多了，他摆渡村民，回来的晚。”

“一起吃吧。”

“我吃过了。”

林晓拿起烙饼，卷上鸡蛋山野菜，很香。

一口气吃了三个烙饼，喝些茶水。

篮子里还有几个饼，林晓不好意思吃了。

“好吃吗？”

“好吃。”

“好吃多吃几个。”

“剩下的是老书记的。”

“俺家里还有，你吃吧，老书记回来我再给他拿。”

林晓又吃了一个。

小玉坐在一旁一直看着林晓吃烙饼，看的林晓都不好意思了。

“兄弟，你是山外人，说话好听，昨天晚上和你喝了几杯酒，哭了一场，今天早上起来，心里畅快多了。”

“昨天晚上下着雨，在村外你一直哭，我也没法劝你。好好的哭一场，翻过去一页，开始新的生活，你年轻，以后的路很长。可以出去打工，也能继续生养，以后还是好日子。”

小玉的脸又暗下来：“还有什么生养，我没有照顾好孩子，俺家那口子一辈子不会原谅我，他出去打工两年了，一直没有回来，不愿意回来，我给谁生养去?”

“大哥是心里转不过来弯。其实小孩出事不怪你，是没有桥，又突然来了山洪。大哥会想开的，等他回来了让老书记好好劝劝他，你一辈子不能一直生活在这片阴影里，走出来，到处都是艳阳天。”

“兄弟说的就是好听，我听你的，以后就是艳阳天。”

山里的薄雾逐渐收起，太阳从云层里露出红彤彤的脸。

“兄弟，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回去把你的衣服嗮了，今天是个艳阳天。”

“好。”

小玉少女一样蹦蹦跳跳的走了。

林晓点上烟，一支烟没有吸完，小玉又蹦蹦跳跳的回来了。怀里捂着一个塑料袋子。

“兄弟，我把家里的烙饼全部拿来了，你爱吃，再吃两个。”

小玉解开胸前衣扣，从沟壑出拿出塑料袋。

“不吃了，刚才吃饱了。”

“还热着呐，你摸摸。”

小玉把袋子放进林晓的手上。果然是热乎乎的，不知道是烙饼余温还是小玉的体温。

耐不住小玉的热情，林晓又吃了一个。

“大姐，村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小玉歪着头考虑一阵，说道：“村子里有地洞，洞很深很多，要不一会儿咱们钻地洞吧？”

“是自然的地洞还是人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