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陈二芳打过来电话：“林书记，你在哪里，我把今天的情况给你汇报一下。”

林晓一直在办公室里，这么晚了，让陈二芳过来，一定会引起别人的关注，会不会有人专门盯着自己。于是说道：“你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等着我。”

“我在环城路的河边等着你吧。”

林晓开上车子，来到护城河边，这里昏暗，但是有三三两两散步的人。

车子刚停好，一辆车在屁股后面。

陈二芳上车。

林晓点上烟：“说说情况。”

“林书记，刚才我去了一趟乡下，见到了孟素雅的奶奶，开始孟素雅的奶奶什么都不愿意说。我慢慢给她做工作，又打听到孟素雅父母的电话，给孟素雅的父母做工作，孟素雅的奶奶才说了情况。”

“孟素雅的父母不在家？”

“一直在外打工，孟素雅一直跟着奶奶生活。据孟素雅的奶奶说半个月以前，学校老师打电话，说孟素雅可能病了，让孟素雅的家人领着她去医院看看。孟素雅的奶奶去了学校，拉孟素雅去医院，孟素雅说什么不去。说要回家，不在县城里上学了。孟素雅的奶奶不敢做主，给孟素雅的父母打电话，她的父母回来了，回来的当天晚上，父母问她为什么不在县初中上学了，那是全县最好的学校。孟素雅一直哭，不说为什么。

到了夜间，听见孟素雅的父母在房间里哭，老太太问他们这是干啥，是不是素雅得了什么怪病，孟素雅的父母不愿说，第二天带着孟素雅去了打工的地方。”

“她的父母在什么地方打工？”

“离这里一千多公里。我又给素雅的父母好说歹说，素雅的父母答应我们去见她。”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车票已经订好，一会儿就走。我带一名女警去，明天一早可以到素雅父母那里。如果顺利的话，明天晚上能赶回来。”

“再带上一名男警吧，路上有个照应。”林晓担心陈二芳路上的安全。

“现在订票来不及了。我们两个去足够了，带上一名男警不方便，我们又不是去抓人的。”

“找到王俊英的下落没有？”

“另外一组今天去了王俊英的老家，根据她的父母讲，王俊英前几天回过一次老家，在家里呆了没有一个小时就走了。她的父母以为她还在金才大酒店里当服务员。王俊英的手机也关了，目前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处。”

王俊英在躲避什么？一定和大头的死有关系。

“林书记，要不要对王俊英上技侦措施。”

“上。”

看看时间，离陈二芳定的车次还有一个多小时，林晓说道：“你们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陈二芳没有动：“林书记，你压力是不是很大？”

“有压力很正常，每一个案子出来都有压力。”

“今天上午你给卜高升拍桌子了？”

“你听谁说的？”

“我是搞刑侦的，自然有信息渠道。”

“不是我给卜高升拍桌子，是卜高升给我拍桌子。”

“是不是因为韩奇的案子？”

“你只管办案，其他的事情不要管。”

“好吧，林书记，我走了。”

陈二芳下车，林晓把车子从树林里倒出来，沿着河堤转了一圈，这里离县高中初中不远，不断遇到三三两两的学生，还有成双成对的男女生。现在的学生都怎么了，他们中间好多是留守家庭，父母在外辛辛苦苦的打工，送他们到县里最好的学校，不好好学习，早早的恋爱了。

林可可打来电话：“哥，你在哪里？外面有一个女的敲门，我们不认识。”

“啥样的女人？”

“长得很漂亮，穿着很时尚。我没有见过，是不是你女朋友？”

“哥没有女朋友。”

“那我就不给她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