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被请进了涵洞的最里端。

王小四手里拿着蒲扇，给林晓扇风。

其余的家伙在洞口睡，一个小弟在门口放哨。

原来的老大爬过来。

“大哥，您还需要什么，尽管安排。”

“你们以前就在这里睡觉？”

“夏天的时候在这里，冬天天冷，有时候会去废弃的楼房里住。”

“这里蚊虫多，明天找一个好些的地方。来的时候，我见那里有一群烂尾楼，为什么不住在那里？”林晓说。

老大尴尬的一笑：“不瞒大哥，那里被一帮外地拾荒者占了，他们不让我们住。”

“你们是不是经常偷他们的东西？”

“嘿嘿，他们人多，我们打不过。”

“睡吧，明天我去看看，给你们要一个别墅。”

“谢谢大哥，大哥，以后您不要走了，当我们永远的大哥。”

“你们一个月给我一万的薪水，我也不干，我有自己的事情。”

“那就两万，只要大哥帮我们打下地盘，我们每个月供奉你两万块钱。”

这帮流浪汉，挺有钱的。

“睡觉吧，明天再说。”

洞口传来呼噜声。

王小四趴在林晓耳边说：“大哥，刚才你要的薪水太少了。”

“要多少合适？”

“至少五万。”

“谁给发钱？”

“小弟们给你供奉啊！”

“你们都挺有钱的。”

“我们是最低级的小弟，没有办法，每月的收入大头要给大哥，大哥才能保护你。叫我说你啥都不要做了，当上大哥，大哥上面还有大哥，大哥的大哥牛逼的很，京圈有一个大富翁，是做再生能源的，据说手里百亿，天天晚上睡女明星，他是我们最大的大哥。他原来的出身是拾荒，其实就是连拾带偷，后来办了一个废品收购站，小弟们捡来偷来的东西都送到他那里，不久就赚了一笔钱，他把原来的废品收购站开发成了小区，成立了可再生能源公司，垄断京城的老房拆迁、老厂房爆破、渣土运输，下水道维修等，老赚钱了，天天和京圈的大佬们在一起。”

“那不过是市井传说，不可信。”

“真的，大哥，不久前我见了一个老乞丐，他和那个大佬从老家一起出道，这个老乞丐有一次坏了规矩，被人打断了腿，成了真正的乞丐。老乞丐经常说，那个大佬是他从老家带出来的，那大佬刚进京的时候，话都不敢说，三天没有要到一口饭，人都饿晕了，还是老乞丐给他要了一晚热汤面，才把他救过来。”

“同行不同利，人就是这样，你还小，等我忙完了，给你介绍一所技校，你去学一门技术，以后好混饭吃。”

“我不去，我看见学校门就头疼。大哥，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凭你的身身手，凭你的为人，要不了三个月，会有很多小弟来投奔你。”

“睡觉，睡觉，不要胡说了。”

“大哥，我以后永远跟着你，你是我永远的大哥。”王小四意犹未尽的说。

······

京城，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李旭来到一间下属给安排好的套房。

洗漱以后，泡好茶水，点上烟。钱三毛打来了电话。

“李局，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