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被谷雨从床上拖起来。
“谷主任,咱们两个一起上去,万一苗慧怼我了,你好在一旁劝架。”
“苗镇长没有说让我上去啊!”
“你就不怕我给她杠上,她又要脱我的裤子。”
“要你脱你就脱,反正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她要对我非礼怎么办?”
“还说你志向不远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她要是非礼你,你半推半就就行了。”谷雨笑着说。
给林正整理一下衣衫,拿出自己的香水在林晓身上喷洒。
“谷主任,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让我出去见人?”
“兄弟,以后把自己收拾利索点,邋邋遢遢的,谁都不待见,镇长是女人,女人都喜欢阳光帅气干净的男人,不说想吃天鹅肉,最起码给领导一个好印象,去吧,千万不要给苗镇长杠,她说怎么你答应就是。”
林晓上楼,刚好碰见郑胜利端着茶杯下楼。
郑胜利的脸阴沉,看了林晓一眼,没有说话。
林晓在苗慧的办公室前敲门,郑胜利下楼以后往上看了一眼,刚好瞅见林晓。郑胜利明白了,敢情苗慧手里拿的规划是这这小子做的。
进门以后,林晓站立:“苗镇长叫我?”
苗慧不抬头,说道:“坐吧!”
“请镇长大人训示,卑职不敢。”
苗慧瞪了林晓一眼:“还在恨我?”
“没有啊,从来没有。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苗慧知道林晓的脾气。大四那年林晓去她家,母亲的一番话,林晓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伤了一个男人的自尊。
“这个规划里的数字从哪里来的?”
“那方面?”
“紫嫣山里的污染企业和非法抽沙的数字。”
“有的是我一个一个清点出来的,有的是我推断出来的,这些数字比较保守,实际情况比这更严重。就说非法采砂,一条船一次能采砂一百吨以上,一顿沙子二百元,毛利四万,一天一夜能抽满一船沙子,他们只负责工人工资和柴油钱,臻河在九岭区域至少有是十艘采砂船,你算算他们的利润是多少?一年至少两千万,他们获利两千万,堤坝崩塌,群众损失,至少上亿,要彻底消除非法采砂形成的隐患,恐怕要远远的大于这个数。”
“镇里以前没有治理过?”
“县里每年都安排专项行动,但是屡禁不止。”
“谁是船主?”
“听说是县城的钱家兄弟。他们每年获利这么多,肯定不会全部装进自己腰包里,能装进一半就不错了,其余的钱哪儿去了?肯定是分给各级官僚了。苗镇长,九岭虽然偏僻穷困,穷庙富方丈,在九岭几年,相信你会成为百万富婆的。”
“跟我去六马村附近的林子里走一趟。”
“干什么?是不是那些家伙还没有拜会你这个新贵?”
“胡扯,我要澄清底子,一个一个的拆除。”
林晓一笑:“苗镇长,你还是坐稳了九岭的二把交椅再说,抽沙的进入了汛期,他们把抽沙船藏了起来,那些污染企业不是说拆就能拆的,你来九岭,踢我的蛋可以,我林晓咬牙不吱声,你要动林子里的厂,说不定一脚会踢在钢板上,疼的是你自己。”
“几年不见,你成了一个熊包。”
“苗镇长,你说话小声一点,你来了以后,我从来没有没有说过咱们是同学,冒认官亲杀头之罪。现在不说,以后永远不会说,以后需要杀鸡骇猴的,我还是那只阉鸡,你随便折腾。”
“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我劝你以后也不要去,那里面有大狼狗,有猎枪,真敢开枪。我怀疑里面生产的不是一般的产品,一般的产品大不了罚几个钱,最多坐几年牢。那些马仔敢搏命,一定是老板的授意,敢搏命的玩意一定利润惊人。”
“你这样说我就更应该去实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