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不成事发,谁敢说此事与你我有关呢!”
“动手的,可不是我们的人啊!”陈堪笑吟吟的说道。
张兼之闻言点了点头:“陈兄有此把握就好。”
身处北方,张家更加清楚大明的实力如何。
对于前元归来,张家早已经绝了心思。
不说老朱,就是那两位王爷,草原就绝非对手,更何论蓝玉徐达等骄兵悍将了。
张家如今所求的,不过是希望大明变为前宋罢了。
即便是如似他这样的儒门家族,得不到前元一样的权利,至少也不能比前宋差吧!
天子与士人共天下,这可是 近几百年的主流啊!
老朱家也必须如此。
嗯,老朱这一代是不行了。
但是以后必须如此。
方静之与书院,就是最大的阻碍。
“兼之兄莫要担心,如今我们依旧藏在暗处,那位朱皇帝又能拿我们如何。”
“此刻最重要的 反而不是此事,兼之兄,那位驸马爷的事情,不知安排的如何了!”
张兼之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陈兄放心,张家既然主导此事,必然不会让诸位失望!”
“不瞒陈兄,此时此刻,恐怕正有数大车金银被送入陈兄的宝库之中。”
俩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可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
陈堪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不悦。
作为蜀中学子汇聚之地,景山是无数读书人心中的圣山。
而他作为景山书院的先生,对于学生们那向来是高标准严要求。
就比如,无论处在任何的情况下,都要处变不惊。
此为君子心境。
而他陈堪,作为君子中的君子,更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这群学子,自己终日耳提面授,简直是没有学到自己的半分风采。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啊!
陈堪无奈摇了摇头,伸手抚摸着手中棋子,眼神却不自觉落到了小院大门处。
他倒是要看看,今日是那个不长眼的破坏了自己的规矩,简直就是不把自己自己这个山长放在眼里。
这处草庐是他的住所,平日里最忌讳的就是有弟子在周围喧闹。
为此,书院不止一次警告弟子,不允许弟子徘徊周遭玩耍,即便是读书也不行。
别问,问就是君子如斯。
一旁的张兼之也是皱起了眉头。
大家都是君子,讲究的便是一个君子如兰,最是喜静。
人只有静了,才能沉下心,醉心体会到书中奥义,先贤的智慧,以及书中自由黄金屋,书中自由颜如玉。
哐啷一声。
附庸风雅的两扇竹门被人粗暴的推开,甚至于其中一扇门因为暴力的原因直接跌落在地。
陈堪的脸当即就绿了。
这不是让他在老友的面前丢人吗!
正欲说上两句,却不料来人却抬起了一张焦急的面庞。
“先生,不,不好了!”
“锦衣卫的人,搜山来了!”
啥?
锦衣卫来了。
陈堪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难不成,事发了?
自己可是刚吹的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