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瑶盘腿在季筠旁边的台阶坐下,季筠看着天边,开始缓缓讲述。</P>
“从前的时候呢,有一个小男孩,他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里面,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是他每天都很努力的活着,但是他的娘亲因为过度劳累在他十岁那年死在了家里。”</P>
“家里只有他、他娘亲、他父亲三个人,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亲戚也因为之前家里欠债的事情都远离了。”</P>
“男孩的爹爹因为太过于惦念死掉的男孩娘亲,在辛苦劳作了很久时间后,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因为一次洪水,男孩父亲乘车被山上带下来的山洪给冲下了山崖,渺无音讯。”</P>
“年幼的男孩只能是自幼与祖父祖母一起生活,好不容易长大成人,祖父祖母的身体却突然开始恶化,为了养家,男孩不得不同时打好几份工,跑腿,打杂,他都干过。”</P>
“好不容易凑齐了医费,这男孩却在送钱去医馆的时候,因为救一个过路的小孩,被一辆过路的车撞到,双腿重重的磕在了大石头上。”</P>
“等到有人发现,把他送医时,大夫已经说这辈子可能是走不了路了。”</P>
“他本以为,这就是他厄运的终点了,在医馆里,他却被人悄悄的杀死在了病榻上!”</P>
季筠情不自禁攥起拳头,指甲扣进肉里,掐出了红色的印记,然而他却不知道疼一样,力气越来越大,直到被掐住的地方开始冒出了血丝。</P>
司徒瑶悄悄把一切放在眼里,对于季筠讲述的这个故事,故事中心的小男孩可怜,可悲。</P>
在天道也在跟他作对的情况下还是要努力生活,可是每一次小男孩的希望之火燃起,又会被无情熄灭。</P>
“师尊,您讲的这个小男孩,是您或者您认识的谁吗?”</P>
“不是。”季筠下意识的拒绝了,他又想封存自己的心了。</P>
以往每次这种无法处理的事情或者情况,能解决的季筠非常自然完美的完成了,但是解决不了的,即使是在过程中,也会让季筠感到一股无力的绝望。</P>
然而,他一直以来的,对付绝望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然后等想明白,想清楚的时候再去解开。</P>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P>
“张三对战王五,王五胜!”</P>
那边的对决结果出来了,司徒瑶也要离开了,季筠没再跟她说再多,他只是淡淡的,拍拍司徒瑶的肩膀,留下一句:“好好加油,抱歉,我没办法看你的比赛了,我需要休息,你等下比完了回院子。”</P>
“我等会有东西给你,你就不需要在想着我说的故事了,那个故事是我虚构的,安心吧。”</P>
司徒瑶看了一眼季筠,低头乖巧的应了一声“嗯”,便飞身从看台跃下,落在擂台上,视线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季筠的方向,发现季筠已经离去后,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她很快的调整了回来。</P>
这一局,司徒瑶对上的,是径山尊者的弟子胡漫舞,比她稍微差了一点月份,司徒瑶是姐姐,胡漫舞是妹妹,两个人的身姿也差距很大。</P>
司徒瑶虽然才十五岁,身材却发育得姣好,但是最特别的还是司徒瑶的脸,明明才十五岁,却是一副威风凛凛,英气逼人的模样,如果不看她的身材,大多数估计以为她是一位英俊的少年郎。</P>
对比之下,对面的胡漫舞就是完全一副小女孩的模样,当然胡漫舞也注意到了司徒瑶的外表,心里却在暗自嫉妒。</P>
凭什么这个人的修为和外表都比自己好看啊!可恶死了!</P>
径山尊者捋着胡子,看着擂台上的司徒瑶,面上笑眯眯的,看不出真实的表情,却莫名的竟然让人感到不寒而栗。</P>
司徒瑶却没注意到那边的径山,她注视着面前的胡漫舞,眼里满是坚定,既然回来了,就拿她当做示威的,以后估计也没谁会像今天一样随意影响师尊了。</P>
“十五岁筑基后期九段司徒瑶对决十五岁筑基八段胡漫舞,对决开始!”</P>
随着一声令下,胡漫舞手中出现一条由灵气化成的丝带,脚下步伐快速,冲上来就要将司徒瑶牢牢捆住,察觉到胡漫舞的目的,司徒瑶脚尖一点,迅速远离胡漫舞的攻击范围。</P>
胡漫舞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身体在空中轻盈的一旋,丝带似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像触手一般齐齐朝着司徒瑶而来,因为在空中躲闪,司徒瑶一时忙不急,被丝带猛的刮伤了手臂。</P>
鲜血簌簌的从伤口流下,司徒瑶咬牙,手持着自己的灵剑,回想着自己曾今学的最熟悉的法术,默念口诀,感受着胡漫舞的攻击轨迹,深呼吸,她好像看见了起始位置。</P>
也还得是胡漫舞这么迟钝的了,司徒瑶长期不在宗门里,常年在外学习外面的功法和攻击方式,胡漫舞打中了也只是轻敌问题。</P>
连续的几道剑气呈现大大的x形状攻击了过去,胡漫舞无所遁形,只能是拿着她的丝带抵挡,但也只是杯水车薪,剑气狠厉,一下就将她的丝带击碎。</P>
胡漫舞“噗”的吐出一口血,眼神不解的盯着司徒瑶,司徒瑶只是仍然闭着眼,大脑疯狂运转,准备应对胡漫舞的下一次进攻,胡漫舞气急,唤出自己的灵剑。</P>
可就在她准备用灵剑攻击司徒瑶的时候,司徒瑶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她防守薄弱的背后,所有人都没有看见司徒瑶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下一秒司徒瑶的剑就抵在了胡漫舞的脖子上。</P>
“我赢了。”司徒瑶甚至没有喘气,很是平静的在胡漫舞的耳边说出这句话。</P>
“司徒瑶对决胡漫舞,司徒瑶胜!”</P>
结果落下,胡漫舞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能为力,她失神的跌坐在擂台上,司徒瑶转身就要离开擂台,却见一抹银色的光迅速从看台打向司徒瑶。</P>
“呃!”</P>
司徒瑶被偷袭中,“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地的撑在地上,似乎是有毒,她的意识有点模糊,却还是大声的朝着远方执法堂的弟子喊道。</P>
“有人作弊!袭击了我!”</P>
然后便晕了过去,执法堂的弟子们赶紧冲上来把晕过去的司徒瑶抬走,众人顿时一片哗然。</P>
“我刚刚看见有一道银色的光从这上面打到司徒师姐的身上了!”</P>
“我也是!有人看不得自己的人输竟然耍阴招!”</P>
“是啊是啊!太不要脸了!”</P>
“到底是谁啊?谁可以跟我说说嘛?”</P>
“不知道啊。。。”</P>
而身为这件事的本人,径山尊者只是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捋着胡子,有些高兴,对着身旁的弟子说,“去把那个家伙带回来。”</P>
“是”</P>
不要脸怎么样?能赢就行。</P>
径山拂袖带着自己的弟子离去,比赛继续进行着,一直持续到日落,执法堂的弟子宣布宗门小比比赛已经全部完成,明日清晨是最后大决赛,众人这才都散去。</P>
而这一切,季筠都一无所知。</P>
他在自己的院子里思考着,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但是就是忍不住去想,脑袋里也是乱的,想到今天发生的事,他忍不住往离谱的原因上想。</P>
因为他的缘故,他周围的人都遭遇厄运,现世的父母,祖父祖母,这里的弟子们,还有为他好的人,比如掌门,他之前从来不会顾虑这些的。</P>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