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来说说啊,这个厉鬼啊,它们为什么讨人厌呢?
你们可能会说因为它们凶残要害人。
但在我看来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它们做了鬼了还不低调点,架子还各种大。
一个国家有一个国家的信仰与风俗,日本人爱拜鬼,那里的鬼架子大点可以理解。
但中国人拜佛拜神仙的,你梅子就一鬼,还牛逼个什么劲。自己东西丢了,要我帮它找出来,还要我亲自送过去……
危楼在梅子考进南德大学前就建了,估计得有七十多年的历史了。它被靠着荒坟山丘,又加上这么多年下来,指不定里面就是吊死鬼、饿死鬼、无头鬼一堆堆的呢。
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丫的又打不过梅子……
《杨公玄术》里面那些高深的法术我还没学会,因为施展它们的咒语实在太长,我没时间背下来。
如今掌握的能够斗鬼的法术就只有一个——化鬼为羊术。
想到这里,我翻出了羊毛衫,直接把它给拆了。
然后我将红线分成了好几段,系出了好几撮羊毛。
除此之外,我还用矿泉水瓶灌了满满一瓶子的山西老陈醋。
将能准备的全部准备妥当后,我背着双肩包走出宿舍。
这时,威哥拦住了我:“肆……肆哥……你真要去啊……那里……”
我拍拍威哥的肩头,这个时候,我也没再骂他了,只是叮嘱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今天我出事,你打这个电话……”
我将白衡衡的电话写在她手心里:“她姓白,你如果还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着的话,可以找她爸爸帮忙。”
“肆哥……”威哥的声音开始抖了,“昨天的事儿,你别往心里去啊……”
“别……威哥,昨天你往我宿舍里泼屎尿,我也误信赵老头的话,差点因为一张纸人害了你。这事儿我们扯平了,谁也别说谁了。”
说实话,威哥这人的良心不算坏,但我并不打算跟他当哥们。这人很怂,而且斤斤计较、欺软怕硬,够不上我的标准。
现在饭点刚过,头顶的太阳很毒辣,这倒让我心里稍安。
光天化日之下,厉鬼就算要作祟,也得要掂量掂量吧。
校园里的小路上人很少,学生们饱餐过后,大多数都窝在宿舍里午休。何况,在秋老虎横行的日子里,也非常不适合饭后散步。
我沿着昨天白衡衡带我走的那条无名小道,往那栋危楼走过去。这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因为我去做的事情在别人眼里是精神病患者才会干的事儿。
我来到了危楼的那间小院里。
这里跟昨天一样,入眼的都是荒凉,耳边的尽是死寂。
那道铁门如同阴间和人界的分界线,挡在我的眼前。
梅子的架子还真不是一般大,求我来送东西,还不给我开门。
我一没钥匙,二没有贼王的开锁绝活,我该咋进到这栋小破楼里去?
“哐啷”一声,铁门似乎是知道我心中所想、心中所念。
它貌似是自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