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校现任数学系教授赵明博,因在徐闻梅追悼会上摔碎徐闻梅骨灰坛,而被处以治安拘留。后经调查,赵系徐的男友,因过度悲恸而采取了过激行为。事后,经学校有关领导和警方的努力调解下,徐的家人原谅赵明博,答应不再追究。”
“尼玛,这条档案记录真心是亮瞎我的狗眼……”我不由得叹道。
大家应该也感觉得到,这条记录前言不搭后语,因果关系根本经不起推敲。
因为过度悲伤,所以脑残得砸骨灰坛?是什么逻辑?
这就好比在说:“因为我今天拉了屎,所以我变身成了艾斯奥特曼。”
“怎么了?”白衡衡一边吃着我给她买的蒸饺,一边关切地凑了过来,“85届到90届的档案都是那个叫白缘的渣男记的,你有啥问题可以直接打电话问,我给你号码就是。”
我汗了一下,真是没见过有哪个女儿这么恨自己老爸的。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我无权去断定谁对谁错,因此我避而不答。
不过,白衡衡的话倒是提醒了我,白缘写这么条毫无逻辑的档案到底想掩盖什么?
赵明博送我的纸人、档案上记载的摔骨灰事件,以及……以及白衡衡跟我说过的赵明博每月初七要进行的仪式。
这些都隐隐说明,赵明博和梅子的死有莫大的联系。
“衡衡!”当我翻到档案的最后一页时,我喊道,“赵明博家里的钥匙现在归谁保管?”
因为赵明博的房子是福利分房,产权所有人并不是他,现在他死了,那他的房子学校自然要收回去。
“唔……”这姐们嘴里塞满了煎饺,过了好一会儿才就这水咽下去,“在教职工宿舍的楼管那里。”
“去拿钥匙。”
白衡衡睁大眼睛盯着我:“你想干嘛?”
“跟我来!”我起身拉开椅子就走,白衡衡也小跑着跟了上来。
昨天警方已经调查完毕现场,今天应该不会再过来。
而赵明博的家人在国外,赶飞机再转火车,估计也得两天才能到宿舍来整理遗物。
这正是一个调查他家的好机会!
一路上,因为美女在侧,我的存在感直线上升,当然大家都是看我身边的白衡衡的。
这也给我很大的困扰,因为我不能跟白衡衡详细说明我的计划了。
好不容易等到人少了,但教职工宿舍也已经在眼前了。
我拉过白衡衡,躲到一巨幅落地广告牌后,轻声道:“衡衡,你知道楼管的生日么?”
白衡衡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跟他熟么?”
“很熟。”
我点点头:“那就行,你跟我来,咱们去东门的元组那里买个六寸蛋糕。”
“元组”是一家蛋糕店,而且还是“元祖”的高仿蛋糕店,但是里面蛋糕的价格比正牌元祖便宜不止一半。
白衡衡虽然很疑惑,但她的样子很兴奋,用她的话说,自己感觉自己似乎正在参演谍战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