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跟我说她叫梅雪花,冬天生人,爸妈因景给她取的名。听我投诉总务女孩老骂我,她还笑笑顺便告诉我总务女孩叫杨青。
我投诉是开玩笑的,她应该是听出来了,所以没当回事。
我旁敲侧击的打听她的出身,她没多提,只跟我说她之前一直在香江那边生活,老公新近故去,所以挺寂寞的,才那么喜欢跟小孩玩。
这些不用她说,我也早就打听到了。
其实我不那么轻易认吕小敏认干妈,跟她的这些经历也是有关的。
听说她老公跟她年纪差了大大几十岁,她嫁过去的时候,她老公都行将就木了。
我从这事里剥析出了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所以对她认吕小敏的用心持怀疑态度。
你想啊,一个女人,年纪轻轻的嫁一个老头,因为爱情的可能性是很微的。我怕吕小敏跟她近得多了,沾染上不好的人生观跟价值观。
小孩子太容易被身边的人影响了,要不然我也不会不再让吕小敏给她干活。
不过我心里挺矛盾的。
我一方面怕吕小敏学到不好的东西,另一方面又想吕小敏从她身上得到些我给不了的母爱。
不知道为什么,吕小敏喜欢跟小莘玩,但始终跟赖春萌亲密不起来。反而,跟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人一见如故,经常在我面前提梅雪花对她有多好,每次带她去金海,有时候不用梅雪花叫,她都问我可不可以去找梅雪花玩。
我其实已经确认花姐(她让我这么叫的)对吕小敏没有任何企图或者恶意了,只是仍旧保有那么一丝警惕才不松口的。
吃完饭分手时,我答应以后还带吕小敏过她们公司玩,她挺高兴的,跟我握了下手说谢谢。
我摸到她的手的时候,感觉挺奇怪的,似乎什么时候跟她握过手似的,手感很熟悉。
回程我去看了下赖春萌,跟她说起这事,她说我想多了,说我不可能认识这么有钱的人。
我一想也是,就不再胡思乱想了,把心思放在了工作上。
那些天挺奇怪的,我们工程队的生意本来挺稳定的,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客人找上门来。
可是,那些客人,几乎都是来过一次之后就不再来了,搞得我们疑神疑鬼的,还以为是竞争对手雇人来耍我们的。
当月的工程量有所下降,好在金海那边源源不断有活过来,所以我们才没那么担心。
晚上跟黄回他们喝了个酒,他说认识的一个同行,最近工程量大幅度提升,客人正好就是来找过我们的那些人,所以他觉得很奇怪,问我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呀?竞争是跑不了的,只是不知道那帮人为什么选他们而不选我们。
我让黄回想一下办法,看能不能打听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没两天黄回就跟我汇报了,说那边的价格比我们的优惠,而且交工日期也比我们快,几乎是价格口碑都在压着我们打。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黄回跟我说,那边的价格也没比我们低多少,就是恰恰卡在比我们更有优势的点上把工程拿下来了。而且,听说他们还是主动找上门去抢我们客的。
我听着太奇怪了,想来想去,得出的结论是,会不会是我们这边出了内鬼?
我们几个合伙人当然不会是内鬼,其他人的话,能接触到这种核心内容的,除了几个老师傅,就没别人了。
黄回偷偷跟牛大鑫打暗号,还以为我不知道。
牛大鑫得令跟我说:“还有个人能碰到那些东西,而且比那些老师傅知道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