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玖慌忙起身，却被拽住脚链，整个人跌进顾洵怀里，他拼命挣扎，像是溺水的人，呼吸都急促起来。</P>

“别说了，我不是，我不是！”闻玖崩溃乞求，“我要你死！”</P>

顾洵神情微怔，很快反应过来，单手钳制住他的下巴，对上闻玖湿红的眼。</P>

开口时，连眼圈都带着自己不自知的红：“你能心疼封池，能心疼林书珩，为什么就不能心疼我？”</P>

你那么璀璨耀眼，身上的光芒可以温暖到千千万万人，为什么不能分一点光给我？</P>

“是因为我曾经伤了你，是因为我曾经毁了你吗？”</P>

“可是我给过你机会杀我。”顾洵神色疯狂，“是你不杀我！”</P>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P>

闻玖脸颊被男人的手大力掐着，被拢在怀里动弹不得，可声音却越来越大，带着浓浓的哭腔。</P>

很明显，他浑身都在抗拒。</P>

顾洵露出了一抹惨笑。</P>

这是他离少年最近的一次，闻玖的身体如他想象的那般娇软，还有淡淡的玫瑰冷香。可当他浑身线条绷紧时，力道大得顾洵差点控制不住。</P>

明明两人肌肤相贴，明明只要他一低头，就能吻上令他朝思暮想的唇。</P>

可看到眼泪爬满那张精致薄红的脸时，死寂的心竟然轻轻触动了一下。</P>

心口的地方，有点疼。</P>

手一松，怀里的人便软了下去。</P>

闻玖恐惧到了极点，战战兢兢的，却仍在骂：“疯子！”</P>

“是，我是疯子。”顾洵低头看他，承认，“我已经疯到无可救药了。”</P>

不然，我怎么会栽在你身上。</P>

又怎么会越陷越深。</P>

“我不要你，我要封池，你就是个疯子……”</P>

闻玖艰难起身，扶着门往外走，他没再看里面的林书珩，也没去管身后的顾洵，一心只想要离开这里。</P>

他该怎么办？</P>

封池会不会生气？</P>

闻玖满脑子都是混乱的想法，走到无人处，终于忍不住弯腰。</P>

还好他没有跟上来。</P>

还好，他没有彻底失控。</P>

闻玖试图拆掉脚上的链子，无果，便只能自己拿着，一路走到前院。</P>

立刻有几个身形高大的白种人持枪走过来，也不说话，只安静地盯着他。</P>

闻玖吞咽一口，小腿肚哆嗦：“……”</P>

“我、我就出来散散步……”</P>

没人鸟他。</P>

闻玖有点尴尬，转身慢吞吞地往回走。</P>

“嘿，我可爱的小猫咪。”</P>

熟悉的声音，令得闻玖和正在查看邮件的沈千山皆是一愣。</P>

“封……”闻玖下意识想叫他的名字，但又怕暴露什么，手动捂嘴。</P>

“没多大事。”封愿手一挥让他们退下，“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不差你这声。”</P>

封愿走近，看见他哭红的桃花眼和满脸泪痕，好看的眉头蹙紧，语气很凶：“他欺负你了？”</P>

闻玖怕连累他，忙摇头，见对方眼神在自己手上停顿了一下，又窘迫地把手背到身后。</P>

低着头，可怜兮兮的。</P>

封愿揉了揉他的脑袋，蹲下身，直接用军刀撬开了脚腕处的锁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