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之前,李皓还得花些时间,安抚下曲冷君和王姈,其中尤其是王姈。
她终究是没有曲冷君沉稳,也没曲冷君看得远,因此在看到李皓被文帝处罚后,便开始着急起来。
因为她是深刻知道凌不疑在文帝心中的地位,这次两人交恶,她自然担心李皓的处境。
便非要请王淳来帮忙,在文帝和太子那给李皓说话,这份心意李皓是领了的,但问题是不需要,但李皓又不好具体解释。
还好最后是李皓与太子商议捐助钱粮的回报到了,太子亲自提笔书写了一副大善之家的匾额来,才让王姈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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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后却又有些失望,这要是能早些得到该有多少,这锦上添花哪能比得上雪中送炭。
可失望归失望,虽然时机是差了些,但想到蚊子腿也是有肉的,故而李皓还是命人想办法去把这尊女娲像给弄来。
当然,李皓也没打算硬来,汝阳王妃终究是文帝亲叔母,直接去抢肯定不合适。
而且因为自己的到来,这事情的发展线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李皓也不敢完全肯定,凌益和彭坤密谋的信件就在那尊女娲像中。
因此李皓便让人也去铸了一尊女娲像,用来和淳于氏送来的女娲像替换,反正这形制都大同小异,汝阳王妃刚上手两天,想来也不至于能了解的多仔细。
为此李皓还特意让人把手艺做的糙一些,毕竟淳于氏娘家的工坊,那手艺比起袁家工坊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要是真做的太好,那就真是一眼假了。
花了两天时间把这女娲像弄好,剩下的便是派人去调换了,而这对于李皓来说也不难。
毕竟李皓蓄养的专门人才也不少,其中这鸡鸣狗盗之辈也是有几个高手的,当夜便把那尊女娲像给李皓搬了回来。
而李皓也是专门在院中等着,等待着开奖的那一刻,为此李皓可是花了大决心,才脱离那软玉温香的。
不过显然李皓的心情,其他人可能不太理解,因此在把女娲像放到李皓身前后,来人就直接禀报道:「公子,这女娲像分量不对,中间应该是空心藏着东西。」
这话一下子就把李皓亲手开奖的期待给破坏了,这感觉就像是买了好多年刮刮乐,一直没动静,现在眼看着就要中了奖,结果被一个手欠的直接刮了。
虽然这奖依然是自己的,但那种仪式感却毁的是荡然无存,因此这说话的家伙就被李皓狠狠的瞪了一眼。
这家伙见状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闭嘴退了下去。
收回视线后,李皓也没了亲手打破的兴趣,便让袁沃过来把女娲像敲碎,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袁沃听后也没多问,直接就让人拿了个锤子来,开始对着女娲像敲了起来。
毕竟他现在也只知道这里面藏了东西,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情况,贸然摔碎毁了里面的东西就麻烦了。
慢慢敲碎虽然效率是慢了些,但安全性却也是有所保证。
从女娲像顶部开始敲击,一步一步往下,最终把女娲像中间的大洞给显示了出来。
确认了你们只有几片竹简之后,袁沃便不再那么小心翼翼,最后几锤便解决战斗,将竹简完全取出,递到了李皓面前。
李皓接过一看,这确实应该是凌益和彭坤勾结的证据,只是李皓终究对这两人的字迹不了解,只能通过竹简上的称谓来确认的。
但李皓不认识不要紧,这两人平素往宫中递的奏疏不知有多少,这两人又没有楼牛那般本事,能写十几二十种字体出来,只要翻出来对照一下就清楚了。
不过直接往皇宫去找奏疏看,在不说明情况下,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的。
可幸好这奏疏不光宫中有,东宫里面的也是存着不少的,在那里要看东西可就容易多了。
只是李皓现在不方便出门,故而便让人把袁慎给喊来了,让他看了这些竹简。
袁慎看过之后,当即惊到了:「不会吧,城阳侯竟是当初致孤城城灭的元凶,他与霍家可是姻亲!」
李皓回道:「这年头真要害人,还会在乎是不是亲戚,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这就是真相,毕竟我还不能确定这就是凌益所写。
我找你来,就是让你找个借口去东宫,翻一翻凌益的奏疏
,对对笔迹。」
对于李皓的要求,袁慎并未反对,直接就应承了下来,因为他自己也想知道这事的真相。
随即他连这东西的由来都没问,便拿着其中一片署名凌益的竹简,就直接往东宫去了。
李皓在府中等了有一个多时辰,袁慎便神色凝重的回到了府里,对着李皓说道:「确认了,这确实是城阳侯笔迹无疑,他真的是孤城城灭的罪魁祸首。」
说完之后,袁慎长叹了口气,李皓见状好奇问道:「怎么了,凌益犯事你感慨这么多做什么?」
袁慎回道:「我倒不是为我自己,而是想到了凌子成,要是他知道自己一直在追查的幕后黑手,竟然会是自己的阿父,也不知他心中会是何等悲怆。」
看袁慎是为凌不疑忧心,李皓不由笑道:「你这就是染坊里卖布-瞎操心,就凌子成和凌益如今的关系,你为何会认为他会因此而心生悲怆,而且凌子成真的对此事就一无所知嘛……」
听见这话,袁慎稍稍愣了一下,好似在脑中过着凌益和凌不疑的相处往来,随后回道:「你要这么说,凌子成对于凌益确实太过疏远,莫非他真的知道什么。
可若是他知道真相,那为何不找陛下禀明,以陛下对他的宠幸,及对霍翀将军的感情,肯定会严查此事。」
李皓虽然知道这是原因,但就没必要和袁慎说了,而且这回没有程少商袒露凌不疑身份,也不知道他会以怎样的方式来说明凌益的罪过,并袒露自己是霍翀之子。
因此就只是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而且这和我们没啥关系,现在你要想的是怎么把这个东西交到合适人的手上,毕竟忙了半天,这人情总得挣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