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对颜复说道:“那是我祖父病重,家道中落,姨母只好嫁人做妾,方得家中转圜过来。我姨妈嫁的那户人家后来入京为官,现在住在积英巷,姓盛。原先我也不知具体情况,后来我母亲才和我具体说的。如今我姨母故去,只有一个表姐在世,所以来了汴京城,就该去看看的。”
颜复听了,说道;“积英巷盛家,我倒是听过,他家原先是出过探花,然后娶了勇毅侯嫡女的,对吧。”
李皓说道:“对呀,是那家,怎么他们家在汴京城中很有名气。”
颜复说道:“那倒不是,只是盛紘在礼院任职,如今也是五品了。我与他打过交道,后面听人提起便有映像了。哦,对了,如今我父亲也升到了京中,任给事中,你即来了,有空当去我家拜访一下。”
李皓回道:“自是如此,应当的。等先拜访完永叔先生,盛家那边还看我母亲意思,然后得空便去师兄家拜访。”
这时颜复忽然想到了一事,说道:“对了,有一件事你要知道,如今永叔先生为翰林学士,朝中传言此次会试可能由永叔先生主持,老师既让你去拜访,想必也是存了让永叔先生教导你这些时日读书的心思。你去了得认真钻研些,看看永叔先生文风喜好,这样会试也能稳妥些。”
李皓听了,心里一动说道:“还有此事,那看来是要花心心思,专研永叔先生的文风了。”
颜复说道:“你注意便好,我也不打扰你了。这些时日你们先安顿下来,过些时日我再来找你。”
然后起身离开,李皓跟着出门送客。
然后便也回去休息了,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中午时分才起。等李皓到了正堂时,正好赶上吃饭,吃完饭后众人便回到正堂谈事。
李皓说道:“母亲,您准备什么时间去盛家。”
卫氏回道:“明日我先去盛家一趟见下明兰,然后等选好日子在一同前去。”
李皓听后,说道:“那也好,另外老师来时让我去拜访一位好友,就是原先的欧阳知州,如今在汴京任翰林学士。我问过师兄了,后日是官员休沐的日子,到时我要先去欧阳府一趟。至于盛家那边,若是也要那天去的话,就约在下午吧,等我从欧阳府回来,在一同前去。”
卫氏说道:“既是你老师交代的,那自然要听。至于盛家不急,等我回来再说。”
李皓听了说道:“明兰表姐在,盛家那边终究也不能太怠慢了,要不然与我们自然无碍,但伤的的终究是明兰表姐的脸面。”
卫氏把这话听了进去,点头应是。等坐了会,卫氏又有些乏了,李建便陪着回房休息去了。李皓正清醒着,便拿起从扬州带来的枪棒锻炼起了身体,自从快要参加童试开始到现在,李皓便停了每日练习,如今正好练练,等见了欧阳修后怕是又得接着读书忙着会试了。
等到第二天,卫氏带着人去了盛府。明兰接到卫氏时,自然很是高兴,而后便带着卫氏见了祖母。在一同去见了王大娘子,约定好明日下午便来正式拜访。接着两人回房聊了会天,卫氏便回府了。
在定下了去盛府拜访日期后,李皓在休沐日早上带着符登和准备好的礼物便出发往欧阳府而去,沿路看着两边高楼矗立、屋宇鳞次栉比,街上的小贩叫卖、行人往来不决,比起扬州城要繁华上许多。
等李皓到了欧阳府,送上秦夫子的拜帖递上礼物后,被引进门房坐下。过了没一会,便有人来引李皓进入正堂,符登则在门房等候李皓回来。
李皓进入正堂后,见到欧阳修。只见年近五十的年纪,适中的身材,头上戴个束发冠,身体顽长俊美,体面得像一株小银杏树,眼里润耀着智慧的光辉,敏锐而深沉,同时岁月留下了刀刻般皱纹的皮肤,穿了一领曲领泥金色素纱襕袍,底下是白袜,脚上穿一双黑舄,给人感觉便是精明强干。
李皓马上躬身行礼:“欧阳大人好”。
欧阳修见后,让李皓起身坐下。说道:“我与你老师时知己好友,不用如此客气,叫我一身叔父,当不委屈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