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舟醒来时,视线落在被黄昏染成暖色的天花板。</P>
温言在一旁淡然地盯着江畔舟,似乎更希望江畔舟多睡一会儿。</P>
江畔舟反应过来,立马就了起身,作势下床。</P>
语气焦急:“白贻呢?白贻怎么样了?”</P>
温言起身,言语充满担忧:“白贻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没有产生不良反应。”</P>
江畔舟起身,就准备去找白贻。</P>
温言也只能跟着。</P>
江畔舟推开白贻的房门,风乘正在给白贻喂小米粥,白贻见江畔舟风风火火地进来。</P>
江畔舟打量着白贻没事,才松了一口气。</P>
白贻看向一脸着急的江畔舟,无奈轻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P>
江畔舟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轻声道:“我不困。”</P>
白贻眉眼微蹙,不知该怎么说江畔舟。</P>
自从白贻失踪后,江畔舟的睡眠时间少于六个小时,找到白贻后,日日夜夜都守着,休息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P>
昨晚守着白贻一夜,终究是撑不住了,昏倒了,也只睡了八小时。</P>
江畔舟接过风乘手中的碗,“叔叔,我来照顾白贻,您去休息吧!”</P>
风乘递给江畔舟,起身与温言站到一块。</P>
风乘看了一眼两人,一个人掩饰内心悲伤,一个人不安到患得患失。</P>
风乘轻叹:“出去吧。”</P>
温言和风乘站在走廊,风乘轻声道:“你打算怎么办?”</P>
温言诧异地抬头,疑惑道:“什么怎么办?”</P>
风乘自顾自地坐下,语气平静:“江畔舟的精神状况极差,见不到白贻就焦躁不安……”</P>
“我知道是因为他爱白贻,可是这般状态,很难正常生活。”</P>
风乘看向温言,继续道:“白贻也是,每天看着平平淡淡,其实内心变得自卑敏感。”</P>
温言缓缓地走到座椅旁坐下,满心惆怅:“我跟江畔舟提过,去看心理医生,他根本不理会。”</P>
“我想,江畔舟只听白贻的话,等白贻好了,让白贻劝说江畔舟。”温言看向风乘,似是征求同意。</P>
风乘耸耸肩,“孩子们的苦难,让他们经历吧。”</P>
温言闻言,缓缓地点点头。</P>
白贻每一次吞咽,都能感受到纱布裹着脖子,那种无形的窒息感,很难受。</P>
白贻摆了摆手,“吃饱了。”</P>
江畔舟细心地擦拭过白贻的嘴角后,轻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P>
白贻面色淡然,摇了摇头。</P>
对上江畔舟忧心的神色,微蹙眉头,白贻伸手抚过江畔舟的眉头。</P>
轻声道:“别这般皱眉,不好看。”</P>
嘴角微扬,咧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似是云淡风轻。</P>
“为了照顾我,你都不修边幅,叫人瞧见,该嫌弃你了。”</P>
话虽嫌弃,可是语气轻柔,似是逗趣江畔舟。</P>
自从白贻失踪,生病以来,二个月左右,江畔舟没心思捣腾自己。</P>
江畔舟眼眸微微湿润,抓住了白贻落下的手,附在自己的脸庞。</P>
白贻手心温热柔软,被江畔舟下巴长出来的胡渣扎得缩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