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舟不敢碰白贻,只是轻声道:“要快点好起来。”</P>
白贻只是一直眸中含着笑意,似是做了一个美梦一般。</P>
江畔舟就真站着,自言自语说了好一会儿。</P>
只是护士提醒了一句,“家属探视时间到了。”</P>
江畔舟盯着白贻,依依不舍,轻声道:“白贻,我就在窗外看着你。”</P>
江畔舟指了指窗户,白贻眼珠顺着江畔舟指的方向看去,又转眼看江畔舟,眉眼弯弯。</P>
江畔舟依依不舍地离开,脱去无菌服,出来时。</P>
温言连忙上前问:“白贻怎么样?”</P>
江畔舟走向窗户外,白贻真的看了过来,眉眼弯弯。</P>
这才回答闻言的问题:“意识不清醒,但是见了我会笑。”</P>
温言松了一口气,没事就行。</P>
江畔舟与白贻对视没有多久,白贻又闭上了眼睛。</P>
江畔舟吓得立马叫了医生,医生瞧了,只是睡着了。</P>
疲惫的温言无奈摇摇头,就没见过江畔舟如此大惊小怪。</P>
观察了一天,白贻转入了VIp病房。</P>
温言支撑不住了,回酒店休息。</P>
江畔舟不依不饶地陪着白贻,坐在病床旁,一瞬不瞬地盯着白贻。</P>
即使病房内有陪护床,江畔舟也没有休息过片刻。</P>
江畔舟眼皮耷拉着,眼珠里满是红血丝,瞳孔倒映着白贻的身影。</P>
白贻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枯泛白。</P>
清晨时分,江畔舟也有些困顿,却执着于看着白贻,不肯入睡半分。</P>
白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江畔舟,眸光微闪,嘴角微扬。</P>
江畔舟眼神突然变得炯炯有神,凑近了几分,激动到声音颤抖:“白贻,你醒了。”</P>
白贻总觉得眼前的这一幕似梦境一般,不真实。</P>
缓缓地抬起手,江畔舟低头,捏住了白贻的手腕,低下头。</P>
白贻的手腕感受到了微凉的触感,手微顿了一下,指尖轻轻地触碰江畔舟的脸,胡子有一些扎手。</P>
江畔舟垂眸,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流下。</P>
白贻的手指接触到温热的眼泪时,眼睛清明,原来不是梦境。</P>
所以原本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江氏总裁,变成如此不修边幅,颓废没人要的可怜小狗。</P>
白贻眼睛变得湿漉漉,眼底含笑,喉咙滚动,感受到不适。</P>
江畔舟就更加憋不住了,垂下头,埋在白贻的手心,无声哭泣。</P>
白贻能感受到滚烫的泪水流进指缝,顺着手背,往下流。</P>
看着江畔舟肩膀抖动得厉害,白贻抬起了另一只手,摸了摸江畔舟蓬松的头发。</P>
江畔舟抬起头,泪流满面,眼眶发红。</P>
白贻开口:“我以为我在做梦。”</P>
白贻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如同干涸的沙漠。</P>
江畔舟放下了白贻的手,连忙到了一杯温水,自己还试了一下温度,合适才插上了吸管,递到了白贻嘴边。</P>
温水流过干枯的嗓子,白贻舒服了很多。</P>
只是后颈的疼痛越来越明显,白贻抬手,想摸一摸后颈。</P>
江畔舟连忙按住了白贻的手,拿出了湿毛巾,擦拭满是泪水的手。</P>
江畔舟垂眸,掩饰心虚的眼神,轻声道:“别动,我给你擦手。”</P>
白贻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哭红眼睛的江畔舟。</P>
弱弱道:“你给我的标记没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