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舟松了一口气,走向白贻,轻声道:“怎么还没睡,苏姨说你九点就睡觉了。”</P>
江畔舟接了西服扣子,坐到了床边,能感受到白贻的情绪低落,比起平常的清冷,更是伤感。</P>
白贻掀开了厚厚的被子,跪在床边,双手搂住了江畔舟的脖子,将头抵在江畔舟的胸膛上,可以闻到一丝沉水香的味道。</P>
“夏爷爷去世了。”声音都不开心。</P>
江畔舟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白贻今日去了疗养院,估计碰上宋迟了。</P>
江畔舟一只手扶着白贻的腰,另一手轻拍了后背。</P>
“是不是多想了?害得睡不着觉。”</P>
白贻抬起头,目光空洞。</P>
“嗯”</P>
“今天与宋迟聊天,我还劝解他,生老病死是常事。”</P>
“……结果,夏爷爷就去世,疗养院的老人都说夏爷爷是享福的,走得不痛苦。”</P>
白贻说这里,眉眼流露了伤感,“可是宋迟很难过,我看了,也很难过。”</P>
江畔舟轻轻地一下下安抚着白贻,认真的聆听。</P>
白贻继续道:“我担心奶奶,我也害怕了。”</P>
江畔舟看着白贻发红的眼尾,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伸手轻轻地抹去了泪水。</P>
“不哭不哭,生老病死是常用的,如今奶奶在世,我们应该快快乐乐的活着。”</P>
“你不止有奶奶,你还有我,奶奶不愿看你伤心难过,我也不愿意。”</P>
“不哭,好不好?”</P>
江畔舟低沉的嗓子极好听,又安抚人心。</P>
白贻抹了抹眼泪,靠在江畔舟的胸膛,听着规律的心跳,莫名的安心。</P>
小声呢喃:“江畔舟,你能不能早一点点回家?你不在,我睡不着……”</P>
江畔舟郑重道:“好。”</P>
明明只是一个字,却不知为何,分量很足,压下了心中的躁动不安。</P>
白贻坐起身,松开了自己的手,目光柔和。</P>
“你去洗澡吧!”</P>
江畔舟加班四个小时,肯定很疲惫。</P>
江畔舟却伸手摸了摸白贻脸上柔软的肉,笑得戏谑。</P>
“着急吗?”</P>
“才没有!”</P>
白贻立马反驳。</P>
江畔舟却笑得更肆意了,“什么没有?”</P>
“没有着急。”白贻解释道。</P>
江畔舟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所以还是想要的。”</P>
江畔舟原本多冰冷的一个人,如今嘴皮子功夫愈发厉害了。</P>
白贻抬手拂开了江畔舟的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P>
江畔舟自己开车回家,银丝框的眼镜还没取,加上妖冶的笑容,松开衬衫领口。</P>
白贻低头,小声嘀咕:“斯文败类。”</P>
江畔舟笑容更深,双手掐着白贻的腰,扛到了肩膀上。</P>
“知道斯文败类要做什么吗?”</P>
白贻都不挣扎,知道无用。</P>
………………</P>
浴室空间小,白贻被强烈的沉水香包裹着,脑子昏沉。</P>
江畔舟看见娇娇弱弱的白贻,欲罢不能。</P>
白贻求饶了,江畔舟只会更兴奋。</P>
白贻气不过,骂了一句,“……禽兽”</P>
江畔舟笑得欢喜,“那我更禽兽一点?”</P>
“好。”</P>
江畔舟学会了自问自答。</P>
白贻根本没有时间开口说话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