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透过蛋壳，与秦陌的视线接触，但很久之后，万师道却失望的收回了目光。</P>

只因为他在秦陌眼中没有看到任何愤怒、恐惧或者震惊的情绪。</P>

唯有平静。</P>

万师道冷呵呵笑道：“小子，你倒是很淡定啊。”</P>

“心里一点都不在意吗？”</P>

秦陌却是淡淡一笑：“老前辈，别看我年纪小，但也已经是死过两次的人了，两次生死恐怖，让我明白，生命之可贵！”</P>

“乱世之中，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的活着！所以，不要奢侈别人去为你的性命担风险，不要将生的希望寄托在他人的仁慈之上！”</P>

“人家救你一命，你自当铭记于心，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人家不救你，那便是你的命，无需抱怨仇恨，命运苦海，仍需自渡！”</P>

“所以老前辈不愿救我，自有老前辈的理由，但那与我何干？”</P>

秦陌徐徐说道，神色平静，语气坦荡。</P>

万师道闻言，先是一怔，而后便忽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小子，你这么一说，倒显得老夫心胸狭隘了。”</P>

秦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P>

“这些日子老夫每天看着你，想起过去很多事情，有些想不通的，却是莫名其妙有了出路。”</P>

“在你身上，其实也有一些他的影子，说不准，老菩提真的是对的，你就是宇珩兄的轮回。”</P>

万师道呢喃着，眼神幽幽的看向秦陌。</P>

“前辈，这个玩笑，并不好笑。”</P>

秦陌神色微凝，他可不愿成为某个逝去之人的替代品。</P>

“呵呵，别紧张，老夫和菩提都有自己的判断，你也有你的坚持，至于你是谁，将来自见分晓。”</P>

“最重要的是，现在老夫愿意给你一个机会。”</P>

万师道神秘兮兮的笑道。</P>

秦陌心中微惊，“什么机会？”</P>

滋滋滋——</P>

万师道吸溜着茶壶嘴，一脸惬意的回味了会儿，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帮你，看清你将来的路。”</P>

“换言之，便是助你开道！”</P>

“一如老夫当年帮助宇珩兄那般，助他找到了自己的道！”</P>

秦陌按捺住激动之情，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老前辈，条件是什么？”</P>

万师道赞许的看了秦陌一眼，继续道：“当然有条件。”</P>

“前提是，你还是神灾之体。”</P>

秦陌闻言，顿时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前辈，你耍我呢。”</P>

“您都说，我已经不是了。”</P>

万师道瞪眸：“老夫什么时候说了，只是说有可能而已。”</P>

“神灾之体，时代轮回，这个时代，很大几率还是你！”</P>

“所以，现在需要你来印证一番。”</P>

秦陌惊呼：“啊？”</P>

“现在？”</P>

“不要吧，我还是个雏……”</P>

万师道轻叹道：“已经不小了。”</P>

“你这肉身已经堪比准圣了，必须尽早开元天，入超凡！”</P>

“须知，肉身越强，便越需要法则大道加持，约束！”</P>

“秦小子，试试吧，看看你的神灾之体究竟还能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