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民回望孙根源,拍了拍他的肩膀,口中搭腔:
“大哥,二哥那句话说得对,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你觉得你是在为他们着想,可你不知他们心里何所思啊,这里仍旧是强者为尊,毕竟二哥的武力摆在这里,他们很多人是迫于二哥的武力,才如此尊重你的。”
听后,孙根源怅然一笑,拍了拍张民的肩膀。
随后,二人望向牢场之中,只见这时,徐福已经带着几十囚犯冲向田顺典,只见徐福首当其冲,第一个跑到田顺典身前,快步跃起,抬手重重一拳打向田顺典面门。
看着飞冲而来的徐福,田顺典瞪大了双眼,他知道,这次他彻底没了退路,心下一狠,迎着徐福便冲了过去,片刻,两人便已扭打在一起,身受重伤的田顺典,此时怎是徐福的对手,最后徐福一个抱身侧摔,狠狠的将田顺典摔在地上。
徐福一脚踏前,重重的跺在田顺典的脑袋旁:
“田顺典,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记得,到了阴间,给那些被你折磨而死的囚犯道歉,否则,他们还会群起而攻之,让你在阴间更受其害!”
徐福的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
此时的徐福站在牢场正中,右脚抬起,猛的一脚踩在田顺典的脑袋上,如同恶魔降世一般。
徐福的长相不属于俊美那型,却是线条冷硬,五官如刀削般,刚毅冷漠,黑眸十分锐利,让人不敢和他相视太久,那一身的冷厉雾气更是慑人,即使冷漠,却有如猛虎,让人畏惧。
看着脚下的田顺典,徐福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眼神淡淡的看向脚下的田顺典。
徐福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身着破旧囚服的他,看着此时的田顺典,脸上带着一丝蔑视和高高在上般的气势,弹了弹囚服的衣角,挪开了自己的腿,毫无预兆的一记重拳打在田顺典的胸口。
“噗嗤”一声。
田顺典一口鲜血吐出,徐福盯着田顺典,缓缓起身,看着身后的囚犯早已跑到自己身后,他转过身,向后走去,边走边大声喊道:
“兄弟们,欺凌羞辱之仇,今日可报,城上传令,杀了田顺典!”
徐福话音落地,牢场之中,忽的喊“杀”声震天,全部囚犯冲向田顺典,靠前的人凶残的踹向田顺典,每一脚都踹向要害之处,人人皆是如此,可见往日田顺典为人如何。
很快,田顺典在众人的围攻下,便没了气息,即便是尸体,也难解一众囚犯的怨气,最后还有人上前,击打着田顺典的尸体,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恨。
看到如此,孙根源没有阻止,眼角扫视着缓缓走回高墙的徐福,来到自己身边,孙根源没有回眸,口中却已然说道:
“对于此事,二弟你有何看法。”
徐福收起凌厉的气势,来到孙根源身旁:
“大哥,这些囚犯压抑太久了,这次也算是释放一下吧,对于田顺典这样的人,我只相信以暴制暴,仁义道德对于这种小人,如同口辱之话,起不到实际的作用,大哥,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朝廷的官兵很快就会赶过来的。”
“沿着山路走,不出一月,可逃至沪城,家父在那还有些势力,也有个人营地,把这些囚犯送到那里,可以很好的隐藏起来,到时候说是我徐家军,旁人不会猜疑的。”
孙根源听罢,转过身来,冲着徐福说道:
“兄弟,如若他时,你位高权重,记住兄长的话,切莫作恶。”
徐福一听,向着孙根源拱手:
“大哥之话,兄弟谨记。”
“好。”
孙根源转身回头,冲着牢场大喊:
“众人停手!”
只听孙根源话音落地,一众囚犯纷纷停手,望着孙根源,其中狱卒也同样望向高墙。
孙根源将手中狱印,交给徐福,冲着牢场中说道:
“今日之事,已然超出我之前所预料,田顺典已经飞鸽传书,上报朝廷,牢场起事,已成定论,不论狱卒,还是囚犯,他们都不会放过,狱印在我兄弟手上,今天我们必将奔逃,有人愿意继续跟随我等,可随我一同奔逃,想各奔东西之人,我孙根源不会强求,不再废话,现在打开牢门。”
“今日,大家就算兄弟一场,出此囚门,跟我兄弟者,一同成就大业,各奔东者,来日若见,定将好酒相陪。”
说罢,孙根源三人快步跑下高墙,来到众人面前,此时牢场之中,囚犯加上狱卒,足足有九百余人,孙根源继续说道:
“如果愿意跟随我兄弟三人的,可以来我身旁,想自谋出路的,我们相忘于牢场。”
话音落地,有足足八百人,来到孙根源身后,其余百十号人,分成各个小股分队,他们认为孙根源人数众多,如果朝廷来剿,必将全军覆灭,分成小队人马,活下去的机会才会更高。
孙根源没有多说,让人打开牢门,九百余人,走出牢门,便兵分几路,孙根源领人走进大山,向着西南方向逃亡,其余百十人各自分散,有进山,有入城,四散分开,各自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