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逐流嫌弃的眼神,任叶有心说自己不傻,但事实又让他憋闷。
逐流没心思理会他,遥遥地看了阁楼一眼,“这人昨日才死,今日就一个丫鬟婆子都没了,人走茶凉也来的太快了。”
“走吧,去看看。”他把这一片花丛恢复成原样就上了阁楼。
屋里的摆设精致华丽,角落里的香炉还在燃着香,青烟袅袅。
逐流揭开炉盖,轻轻用手挥了一挥,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出来。
“苏合香。”冷清的声音从背后想起,逐流骇得向后一跳,香炉倾洒在地。
“额……这个………”逐流尴尬地摸摸鼻子看着一地香灰。
“大人,你怎么来了?”他蹲下身把香炉扶正,香灰拢到了一起。
看着洒了一地的香灰和半块香饼,归云眼底泛起不知名的神色。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连个香炉都能踢翻。”他背着手淡淡地扫视屋里,轻纱珠帘极尽奢华,一株红珊瑚极为招摇地摆在案几上。
“那还不是因为大人突然吓我。”逐流不服气地反驳。
“那也不该如此吃惊,”归云抬步上了二楼,“除非你心虚。”
逐流抬头就见他立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一时间竟生不出反驳的心思。
见他呆愣着,归云眉梢轻扬直接上去了。
“什么人呀,吓了人还强词夺理的。”逐流小声地嘀咕着清理香灰。
好在这香灰不多,清理起来也很快。
等等!他又仔细地瞧了瞧香炉里边,香灰不多,还剩了半块香饼。也就是说…………
“大人,大人………”逐流喊着归云就“噔噔噔”地往上跑。
“何事?”
归云静静地立在窗口看着远处,偶尔一丝凉风吹过撩拨起鸦青的发丝。
逐流跑到窗边,气息有点急:“前不久有人来过!那个香我来的时候还烧着。方才不小心踢翻,炉中香灰不多,这香分明点燃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