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捕捉到疑惑的点，手指敲击着膝盖着重咬下这两个字：“失踪？那个顾城驰的合伙人不是已经交给警察了吗？”</P>

他今天已经看到新闻了。</P>

一百多名失踪的孩子集体出现在大众视野里，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群情激奋。</P>

甚至万人联合签名请求将涉案的罪犯全部处以死刑。</P>

沈矜年把新闻报道通篇看了一遍，里面只说是警方抓捕了这些嫌疑人，没有任何一个有关顾砚的字眼。</P>

“陆斯明在哪里失踪的。”</P>

沈矜年拿出笔记本，拔开钢笔盖，神色认真地记录下对面男人所说的所有话。</P>

“我们都没有看到陆队具体是哪里消失的，但是发现那个外国男人的时候，他正躺在靠近海边的礁石后，因为双腿断裂所以没办法离开原地。”</P>

“我们猜测…陆队可能就是在那里失踪的。”</P>

其实说失踪也不全符合实情。</P>

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消失，最有概率的是……陆斯明已经葬身海底。</P>

沈矜年点头：“我知道了，这些事情烂在自己肚子里，一句话都不要往外说。”</P>

“我知道的沈先生！”男人坐直了身体，片刻后又突然弓了弓后脊，怯生生地压着声音多嘴问了一句，“那顾总他们…还好吗？”</P>

沈矜年毫不犹豫地点头：“顾砚很好，感谢挂心，你们的雇佣金会正常结算的。”</P>

男人摇摇头，高大的男人生得凶神恶煞但是本性却格外憨厚老实。</P>

“不是雇佣金的问题，我…我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能有机会跟着您和顾总惩奸除恶，救出了一百多个孩子…这种成就感自豪感不是雇佣金能提供的，所以我希望像您们这样的好人一生平安。”</P>

沈矜年攥着钢笔的手顿了一下。</P>

在纸上洇染开一个巨大的墨点。</P>

“谢谢。”沈矜年喉口干涩，说出来的话也格外沙哑。</P>

缓解了一下情绪后，他又抬头对男人笑道：“我暂时没什么问题了，辛苦你过来一趟，这段日子你先安心在医院养伤不要离开，以后还可能会去找你打听点细节。”</P>

“我一定寸步不离，随时恭候您。”</P>

男人连连笑着答应。</P>

话音落下，沈矜年目送着对方离开。</P>

等到特卫彻底出了病房，沈矜年赶紧叫护工打开窗户透气。</P>

刚才的男人似乎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所以导致房间里都是陌生的Alpha信息素味，熏得他头晕脑胀。</P>

好不容易才强忍着送走了男人。</P>

护工看着他脸色不太好：“沈先生您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医生过来检查？”</P>

“不用，被信息素熏的。”</P>

沈矜年整个人趴在窗台上，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身体的不适瞬间痊愈了大半。</P>

“信息素？”护工纳闷，“房间里没有信息素味道啊？”</P>

沈矜年并不见怪，侧过身体给他解释：“你是beta，当然对信息素不敏感，我……”</P>

不对啊。</P>

他被顾砚标记以后，很明显对其他人的信息素不再敏感，甚至有时候都无法察觉到身边有Alpha或者omega释放过信息素。</P>

那刚才…</P>

沈矜年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通体冰凉僵硬着愣在原地，颤抖手摸向自己后脖颈处的腺体。</P>

顾砚说过。</P>

Enigma的永久标记现如今根本没有技术清洗，如果想要解除两个人的标记羁绊，唯一的办法就是生死两相隔。</P>

沈矜年被抽空了力气，如牵丝傀儡一般跌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P>

为什么他现在……</P>

又能清晰地闻到别人的信息素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