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玩具挂在机场的失物招领处。</P>

沈矜年一眼就认出来那个蓝色的大象磨牙玩具是沈麦冬的，因为象耳朵被咬掉了一块，根据顾砚的描述是沈麦冬离开爸爸太久伤心，故意咬着玩具睡觉，久而久之就磨掉了一小块。</P>

沈矜年快步上前认领了那个玩具。</P>

上面残存的信息素味道和沈麦冬一般无二。</P>

“为什么会有宝宝的玩具？”何聿随口问了一句，“你上次遗失的？”</P>

沈矜年摇摇头：“我带麦冬出来的时候仓促，根本没有给他带玩具，这个玩具…只可能是……”</P>

声音越来越小。</P>

几个人心领神会，是顾砚留下的信号。</P>

“这里干扰太多，出去说。”何聿把手里的东西收起来，又搀扶了沈矜年一把，同时给他递了个眼神。</P>

两个人故意摆脱陆斯明。</P>

但是不妨碍陆斯明厚着脸皮跟在两个人身后。</P>

何聿把沈矜年带回了车子里，下一秒猛地关上车门，末尾只留给陆斯明一个冷漠疏离的表情。</P>

密闭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P>

何聿提醒沈矜年，“不给他看，谁知道他是真投诚还是死卧底。”</P>

“确实，陆斯明人前人后两副面孔，这种有前科的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P>

沈矜年攥着磨牙玩具。</P>

这是顾砚给他们留下信息。</P>

小象磨牙棒只有耳朵部分是可以磨牙的，头部是立体圆形，里面有彩色小球玩具，在晃动的时候会发出沉闷的声响。</P>

何聿翻看了半晌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劲。</P>

沈矜年撑着下巴沉思：“你晃一下。”</P>

何聿举起磨牙玩具晃了晃。</P>

小球与小球碰撞，声音比之前响了很多，还有一道明显不是小球碰撞的声音夹杂其中。</P>

明显不对。</P>

沈矜年拧起眉去借来一把剪刀，把玩具从中间剪开，内置的小球立刻从开口处蹦出来，骨碌碌地滚到他脚边。</P>

沈矜年顾不得清理，从玩具里取出来一个白色的宛若微型纽扣电池一样的圆柱形物体，外层还被一圈保鲜膜包裹，有意保护的意思。</P>

沈矜年不清楚。</P>

但是何聿却很熟悉。</P>

他毫不犹豫地开口：“这是监听器的接收设备！”</P>

何聿接过来将保鲜膜扯下，熟练地将其的电源接通，一番操作后那块小小的白色“纽扣”乍然亮起来蓝光。</P>

滋啦啦的微弱声音响起。</P>

紧接着就是一阵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奇怪声响。</P>

“你调的对吗？怎么都是杂音？”沈矜年恨不得把耳朵都贴到设备上，有点不太信任何聿。</P>

“我们经常用到这个，绝对没问题，只不过我不知道顾砚把他藏在哪里了，可能是位置特殊导致的杂音过多。”</P>

何聿的声音落下。</P>

设备紧接着有了动静。</P>

里面的陌生声音如同在水里浸泡过一样，闷沉沉地传出来，虽然不大清楚但是完全可以辨别他说的什么内容——</P>

“如果你敢用信息素反抗一次，我就立刻下令砍断你儿子的手臂，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儿子是怎么惨死在你面前！！”</P>

……</P>

“顾砚，不需要做徒劳的挣扎，你的妻子你的朋友甚至你的表哥，他们就算能找到这里也救不出你！”</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