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问道。顾念默了默，没有隐瞒。“奶奶，我妈当年是替爸爸顶罪坐牢的。”

什么！

顾老夫人震惊不已。顾念道：“在我出国前，有个自称是我妈狱友的阿姨找到了我。她告诉我，我妈临终前一晚一直在哭，说她错得离谱，不该替我爸顶罪。”

“当时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是全职主妇，如果爸爸坐牢了，那家就毁了。她为了让我过上优渥的生活，这才顶替爸爸入狱。”

母亲让父亲承诺会好好待她这个女儿，可人心难测啊。她不知道的是，父亲早就背叛了她。而没有母亲在身边的孩子，就像草芥一般被人轻视。“造孽啊！”

顾老夫人心痛不已，“那你妈的死，不是自然死亡？”

顾念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妈的死应该和马秀丽有关，但我没有证据。”

顾老夫人叹了口气，一脸懊悔。“都怪我引狼入室。当年如果不是我看马秀丽一个小姑娘，从山沟沟里进城打工太不容易了，就让她去家里当保姆，也许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我没想到她居然会爬上你爸的床！

怪不得她干了一年就走了，原来是被你爸金屋藏娇了！”

顾念握了握老夫人的手，无声地安慰着。不怪奶奶。不过是有些人本性阴暗贪婪罢了。郊区小院。“帅蜀黍，我的头发弄乱惹，你能帮我扎起来咩？”

顾筱小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软发走到床边，小手一摊，上面放着两根黑色发圈。陆寒沉看看黑色发圈，又看看小奶包，有些无措。让他给小女孩扎小辫？他没做过这种细活啊！

“帅蜀黍，你怎么不动呀？”

顾筱小奶声奶气地问道。“蜀黍在想该帮你扎怎样的小辫。”

陆寒沉拿过她手里的发圈，硬着头皮上。“就跟妈咪一样，帮我绑两个马尾辫就好啦。”

顾筱小玩着小手指，笑嘻嘻地说道。陆寒沉回想了一下两个马尾辫的样子，开始动手。“哎呀，帅蜀黍，你轻一点，弄痛我惹。”

顾筱小的头皮被揪到，小手挠了挠，娇声说道。“抱歉。”

陆寒沉喉结滚动，只觉得这扎小辫比谈几亿的生意还难。“唔，痛痛。”

顾筱小又皱了一下眉头。陆寒沉笨拙地绑完一个辫子，连忙哄道：“快好了，小小最棒了，不喊痛。”

顾筱小倒也听话，哪怕又被扯疼了，只皱着小眉头没有喊痛。终于，两只辫子扎好了。陆寒沉看着小家伙脑袋上的一只高一只低的马尾辫，觉得有些惨不忍睹。这扎小辫也太难了！

“好了咩？我看看。”

顾筱小找出一面小镜子，臭美地照了照。“蜀黍，你怎么和妈咪扎的辫子不太一样捏？有点丑呀！”

陆寒沉轻咳一声，“小小，你不懂，这叫不规则的美。”

“真的咩？”

小家伙眼神亮亮的。“真的，你那么可爱，怎么扎都好看的。”

陆寒沉说得一本正经。小家伙嬉嘻一笑，“帅蜀黍，我去找哥哥玩啦。”

陆寒沉看着小家伙往外走的背影，莫名的有些心虚。外面的两小只可没那么好糊弄啊。果然，外面响起兄弟俩的叫声。“妹妹，你头发怎么回事？被狗啃了吗？”

“讨厌，帅蜀黍说我可爱，怎么扎都好看的！”

“他就是个大骗子。”

“才不是！”

“……”

孩子们的嬉笑声四起，陆寒沉靠在床上，眉眼里闪过笑意。这时，三小只突然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