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猛摇头，“没。”</P>

她总觉得今日谢水程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P>

似乎带着极力压制的愤怒，还有些许的恨意。</P>

他恨她？</P>

为何？</P>

谢水程就这么瞧了覃可好一会儿，才缓缓启唇：</P>

“在可可心里，到底把程程当什么了”</P>

覃可抬眸看他，脑子懵了。</P>

直觉谢水程下一句话不会太好听。</P>

果然，他声音微颤，夹杂丝丝怒意：</P>

“是一颗控制两位藩王情绪的棋子，还是为了玉秦之死，抚平两位藩王愤怒的底牌？”</P>

“又或是未来统领三十五万玉家军，誓死效忠极度国的统帅？”</P>

覃可一双小鹿眼睁圆。</P>

她万万没想到，谢水程看着单纯如一张白纸。</P>

却心如明镜，看破一切却不说破。</P>

这孩子也太能忍了。</P>

怪不得会黑化，这忍得该有多辛苦。</P>

覃可伸手想去拉他，准备抱抱他，安抚下他。</P>

手腕却一下被握住。</P>

“可可可知程程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留在可可身边。”</P>

覃可发现经过这些日子的操练。</P>

他身体强壮了不少，力气也变大了。</P>

此刻他的大手捏得她手腕发疼。</P>

她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P>

砰——</P>

一声巨响，谢水程大手一挥，关了雕花车门，还落了锁。</P>

大手一扯，直接将覃可拉到他腿上。</P>

惊得覃可身板都跟着抖了一下。</P>

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细腰，唇瓣贴上她的耳骨，轻笑了声：</P>

“程程从小就有个本事，思念成疾便会梦到对方。”</P>

“连对方身上发生的事，程程都能梦到哦。”</P>

他的语气分明很柔和，却让覃可心里莫名发慌起来。</P>

“可可要不要猜猜，程程梦到了什么？”</P>

他笑了，那笑声听着却很恐怖。</P>

如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般，渗得人脊背发寒。</P>

覃可猛咽了口口水，弱弱撒谎安抚他：</P>

“可可心里是有程程的，请程程相信可可。”</P>

谢水程闭了闭眼，深深嗅了一口她青丝上的玫瑰花味。</P>

再睁眼时，眸底闪过丝丝恨意和伤痛，声音沙哑无比：</P>

“可可撒谎了，可可与耶律将军在龙榻上、浴池里脸红气喘香汗淋淋之时，可有想过程程？”</P>

覃可心里咯噔一下，他连这都能梦到吗？</P>

这到底是个啥技能？</P>

“可可真的好渣，看光了程程的身子，偷了程程的心，明明给了程程希望，却又毫不留情地抛弃了程程。”</P>

他下巴枕在覃可肩上蹭了蹭。</P>

两只大手掐住她的腰肢，一个用力，将她转了个面。</P>

与她面对面坐着。</P>

覃可刚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他扣紧了腰。</P>

对上他眼里的疯狂，覃可吓得不轻，“程程想干嘛？”</P>

谢水程双目猩红，嘴角勾起一抹自嘲：</P>

“以前程程以为自己出身卑微，配不上皇上。”</P>

“如今程程也是三十五万玉家军未来的统帅了，提前在皇上这里讨个赏不过分吧。”</P>

覃可眉心微蹙，他没喊她可可，而是生份地喊她皇上。</P>

思索了一阵儿，她还是耐心道：“程程想要何物？”</P>

谢水程直盯着她，眸色一暗，“程程要可可。”</P>

见她半天不说话，谢水程冷笑：</P>

“可可不会以为，真是两位藩王要可可来的吧。”</P>

覃可眸光一颤，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干笑两声道：</P>

“程程莫跟可可开玩笑，可可……唔……”